慕星晚白了他一眼,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你说你都这么累了还要出去浪,别人来敬酒,一杯杯的喝也不知道拒绝。”
她现在是想着什么就逮着什么说教他的不是。
许随澈顶了顶后槽牙,要不是她想去,他会跟去吗?知道刚刚是自己把人惹生气的,千万不能顶嘴,忍了忍,“人家那是在祝福我们俩的,不喝不好吧。”
“那你也不用每一次都全喝光啊,意思一下不会?”她语气嫌嫌的教育道。
许随澈垂眸。
他是想那些祝福,满满当当,一点都不能少。
慕星晚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更来劲了,仿佛打开了老母亲式的说教模式,“当心年纪不大,提早肾亏。”
许随澈抬头,“你是在关心我?”
慕星晚猛得一惊,倒退了半步,像一脚踩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好半晌才回神,虚撑住底气,用一种质问的口气反问他,“你干嘛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许随澈现在是完全清醒了,他挑了下眉,尾音微微上扬,“我不该吃惊吗?”
慕星晚恼他这略带了几分得意的语气,随即想起他之前调侃她的话,便改动了几个字直接还了回去,“以你我之间的关系,有必要纠结这种问题?你说是不是啊,老...”
她卡壳了,那2个字,对于她来讲,似乎要自然的说出口,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许随澈看出她的窘迫,眼底漫上一抹极不正经的笑,“说不出口就不要硬逼着自己了。”
话音一落,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
慕星晚迎着他的目光,只觉神经突突直跳,脑海中同时出现两种声音,左右拉扯着她的某根神经。
——慕星晚,你清醒的,这是激将法,都是套路,别理他。
——慕星晚,面对这样的挑衅,你要是退缩了,岂不让他平白笑话。
嗯,没错,不能退,不然以后还怎么当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她想通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刻意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叫你一声老公么。”
她可是叫了啊。
“听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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