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尊煞神在,谁愿意继续留下来啊。
殿内的宫人立刻鸟兽散,不过瞬间,便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无声的翘了翘嘴角,席轻颜先是为公孙羽把了脉,随后又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紧接着拿出银针,小心的自腕间扎了下去。
以特殊的手法旋转按压,席轻颜面色肃然,过了好片刻,才重新拿出了银针。
只见针尖已然黑透,带出来的少许血渍也隐隐泛着黑芒,显然以毒入骨髓。
眼眸一转,女子举手投足间带着些许大家风范,先是以金针封穴,紧接着拿出特制的药水,瞬着嘴角流入了公孙羽口中。
时辰一到,席轻颜寻来匕首,先是置于火烛上略作消毒,随后手起刀落,划破了公孙羽十个手指头。
黑中泛紫的毒血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不过一会儿,便染黑了地面,席轻颜心知公孙羽中毒颇深,一时半会儿无法为他清除毒素,所以见前者面色好转后,便收回银针,简单的为他进行了包扎。
「没事了,你且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据公孙澜所说,皇后与太子都需要用他的血解毒,那么身为同胞兄弟的公孙澜,为何没有此等症况,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而且根据公孙止的话判断……
这傻小子,恐怕连自己的身世都被人瞒在鼓里。
清俊的面上划过了一抹喜意,公孙澜对席轻颜愈发敬佩,化身狗腿小弟,后者说什么,便是什么。
经过夙离霄时,席轻颜不动声色的透过宽袖遮挡,悄无声息的递了一支药瓶过去,随后便带着公孙澜来到了侧殿。
他们今日能顺利来往东宫,多亏了公孙止提前交代,想必整个东宫,除却太子身边亲近的两三人,其他皆换上了公孙止的人。
「我且问你,太子从小便需要你的血吗?皇后呢?病症比之太子又当如何?」她并未亲眼见过皇后,所以很多消息还需要公孙澜给予解答,希望这小子能够靠点谱。
骨节分明的指尖缓缓摸了摸下颌,公孙澜坚定且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自我记事起,母后与皇兄便备受毒物折磨,只有用我的血,才能缓解一二,不过母后的症况比之皇兄,要轻微不少。」
果然,心中已隐隐生出了一个猜测,席轻颜接着问道:「还有一个问题,皇后与皇上是何关系?我是说,他们可是表兄妹或者是其他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