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气馁,而是伸手从桌上一抹,就好像一开始就有一般,变出了一张名片道:
“刚才在桌子底下捡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
“哦?我看看!”林嘉欣闻言,立刻伸手接过名片,然后皱眉道:
“奇怪了,这不是我的!”
说完,她随手将名片团成一团,丢进了桌下的红色垃圾桶里。
“有意思。”
冯雪轻轻弹了一下腰间的赦罪之钟,只能被天秤成员和罪人听到的声音随之扩散开来,但令冯雪诧异的是,林嘉欣的身上居然升起了淡到不能再淡的赦罪标记。
当然,这还是其次,主要是,几乎是那一瞬间,一道道视线几乎同时从窗外投射过来。
有些僵硬的扭过头,冯雪却愕然看到,窗外竟然密密麻麻,铺满了一片片红到发黑的赦罪标记。
“焯!这些玩意究竟是怎么识别为dú • lì个体的?”
冯雪一直以为,车外卖货人和那些飞鸟之类的东西一样,是属于“第三系统”,也就是“突发状况”这个系统的一部分,在故事的要素中,扮演了“事件”这一对象,但此时,这些人头顶的标记,却又分明意味着,要么它们是能够被识别为“罪人”的单独个体,要么就是具备“个体”这样的概念。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仔细想想的话,就会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个体和群体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哪怕同为衍生物,群体衍生物也和个体衍生物存在区别,用冯雪自己的能力来解释,群体衍生物就类似于蛊毒体、竹甲、假面骑士卡片之类的东西,是量产物品,可以随便的回收和再创造,并且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个体衍生物则是已经具备了可以称之为“唯一性”的概念,一旦消失,就不可能再次制造出来一个完全一样的个体。
哪怕是冯雪自己,也只有在赛博朋克世界搓出来的那个赌鬼有这方面的特质,但这东西硬要说的话,更像是群体衍生物中的分支在人为认知的干预下,变成了怪谈。
但这对于这列火车却是不现实的,因为这么多卖货人本身就缺少辨识度,就算真的有一大群人知道这个故事,也无法精确的构筑出每一个卖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