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钰”对段云水的逃离很有阴影,所以语气也说不上好,掐着他的下巴尖,恶狠狠地问:“瞧见是我就逃?他给你灌了什么mí • hún汤?我们……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段云水完全听不进“简钰”的话,奋力挣扎着,全然不管“简钰”究竟说什么。
“简钰”也恼了,扣着段云水的腰,俯身凑近狠狠咬住他的唇,攻城陷地一般吻得他全然招架不住。
脑袋晕乎乎的不说,浑身还软得一塌糊涂。
段云水捕捉混沌间隙,在心底狂骂“简钰”。
但打又打不过,说又不让说,更不让逃跑,简直是暴君行为。
瞧着段云水没什么反抗之力,“简钰”也不折腾他,松开之后颇有几分得意地问:“还逃吗?”
段云水哪里还敢妄想溜走,缩在“简钰”怀中发着抖,呜咽着说:“不……不敢了。”
“简钰”眉头一皱,眯起眼打量着段云水,声音带上几分冷意,“你从前也这般说,但下回你还敢。”
段云水:……
你怎么知道。
段云水心虚地别开眼,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先发制人。
于是,段云水用那含水的桃花眼狠狠瞪向“简钰”,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总欺负我,你……你那么可怕,我肯定是要跑的。”
“简钰”听了这话,也没发作,只挑眉看着段云水,问起简钰来,“他不可怕?他不欺负你?”
段云水心说那简钰在床上也是狠角色,但这话可不能说,他坚定地回答:“当然不!他对我可温柔了,哪里像你!”
“简钰”轻轻地笑,明显不信,看着段云水张牙舞爪一般控诉了自己一番,才幽幽道:“其实,我可以看到他的记忆。他如何对待你,我都知晓。”
段云水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地看向“简钰”,满眼都写着不会吧。
这“简钰”莫不是大变态,他……他怎么连这个都看啊!
而且他与简钰生得一模一样,虽说有可能跟一个人,但是看自己跟另一个人双修,实在……实在是很奇怪!
“简钰”见段云水震惊异常,勾了勾他的下巴尖,指腹按在他的唇珠上,按压间只觉心情大好,“你还拿幻术骗他,真是……可爱。”
提起这茬,段云水脸红透顶,他好不容易要把这事儿忘了,如今“简钰”又提起来,简直是揭他伤疤。
只见段云水一瞪眼,用那红到耳朵尖的脸面对“简钰”,大骂起来,“你还提!要不是你骗我!我……我怎么会傻到……呜呜呜……”
段云水自知理亏,也说不下去了,只管装哭别过头,把脸埋进“简钰”怀中。
“简钰”对段云水的示弱很是受用,垂眸盯着那微微泛红的白皙侧脸瞧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是他骗你,可不是我骗你。”
段云水愣愣地从“简钰”怀中钻出来,眨了眨眼看他,只说:“可你们是同一个人。”
“简钰”眯起眼,盯着段云水瞧了好一会儿,直瞧得他害怕起来,才说:“对,我们是同一个人,可……”
段云水打断他的话,问:“可什么?说破了天,你们都是同一个人。”
“简钰”没有接话,只沉默着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
段云水说得对,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简钰”睫毛一颤,还想对段云水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简钰的力量强行压了下去。
“云水,没事了。”简钰一出来,忙看向段云水,安抚地摸了摸他的乌发。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段云水垂眸想了想,对简钰说。
简钰微怔,心头有些不舒服,但方才段云水的话,似是没什么错的。
他们说破了天,都是同一个人,没什么不同的。
他就是简钰,简钰就是他,没必要,没必要想太多。
“既不会伤害你,那便先不管了。外头尚未太平,你再养两日,与师尊一块儿出门。”简钰不放心段云水独自留下,思来想去,还是将人带在身边稳妥一些。
“若是路过魔教,可叫徒儿进去瞧瞧吗?”段云水垂眸想了想,问。
“自然是可以的。”简钰略想了想这事儿的可行性,点头应下。
说是再养两日,其实也就养了一日,段云水便活蹦乱跳的,每隔一会儿就问什么时候能出去。
简钰本想叫他再养养,可瞧着他那模样,想是没什么大碍。灵力探入经脉中一瞧,更是恢复得很好,便也没再等下去,带着段云水便出门去。
离开剑宗的这日,段云水一早穿戴整齐,早早跑到简钰房门口,砰砰砰敲门想叫醒他。
谁知里头没人应,身后却传来简钰的声音。
“在这儿。”
段云水回头看去,与刚好收剑的简钰目光相触,小跑着过去,上下打量同样穿戴整齐的师尊,好奇问:“您这是早起练剑?”
简钰点头,又提起段云水的修炼一事,“你也别太懈怠,该修炼还是得修炼。”
段云水别过头假装听不到,心中很是不愿意,能偷懒,谁愿意努力呢。
“段云水。”简钰板起脸,摆出教训徒弟的架势。
“好,好,我……我往后努力一些。”段云水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也是为你好,若往后还有与师尊分开的时候,你也能自保。”简钰担忧地看着段云水,忍不住顺毛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