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缩了缩肩膀,第一次从心里生出些慌张和害怕来。
她眼睫微颤,有些拒绝地回避他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脸颊的温度不断攀升,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她一口气不敢松,紧绷着,唇瓣因为缺氧而泛白。
半晌,一直禁锢的手腕被松开,那股迫人的视线消失,姜馥扭着头,眼睛无处放置,只能尴尬地盯在他撑在她身侧的手掌上。
一边努力地吸气,收起自己的小肚。
她盯着那道青筋出了神,不断地做心理安慰。
脑子里的两个思想混在一起,不断地打架,不断地推翻,最终只能得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洗过澡,脱过衣服,他害羞他退让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他本性如此,而是怕被她发现端倪。
找到了这唯一一处可以被质疑的漏洞,姜馥有了些底气。
她被骗了这么久,要心虚也是他心虚,要害怕也是他害怕,她这么慌做什么?
要冷静。
这样想着,她偏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瞪视他。
但刚一触及他幽深的眼,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一下子消失,所有准备好的话语都滞在嘴边。
索性放弃与他争论什么,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推挤着他,试图离开他的掌控。
眼下的这个情形,真的不是个谈判的好时机,他们可以择日再谈这个问题,不急于一时。
她暗暗地想着,一边余光瞥着他,一边努力地挣开他的怀抱。
细汗一点点从她额头上渗出来,她脸蛋通红,有些呼吸不畅。
“不想问我吗,我一直骗你。”
那只手像是紧紧吸附在地面上一样,不论她使了多大的劲,都纹丝不动,她根本没法脱身。
她不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跟他的手较劲。
李砚一把抓住她紧握的拳头,逼着她直视他的问题。
他问得心胸坦荡,没有丝毫愧疚,仿佛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她。
那异样的感觉还在不断地鼓胀,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躲开。
片刻之后,她终于抬起脑袋,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我是你夫人,你不能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