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假扮机器人这么有效的方法暂时不能再用了。”
顾恨之听出了沈眠语气中的遗憾，不过他还是安慰了句：“正不正是计划之中的事情吗？”
“男朋友，你太狡猾了！”沈眠忽然轻笑了一声：“不过成为你对友人的人一定很有安全感。”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的顾恨之感觉自己已经比之前淡定了许多，并没有当面纠正她的称呼，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反应，就像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谓罢了。
这种淡定来源于沈眠时不时的“训练”。
对于顾恨之来说，突然出现的“绵绵”与其他之前所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她与人相处的时候会表现得很主动，以至于让人不知不觉将主动权放到了她的手上。她靠近了自己，甚至时不时有意无意地“调侃逗弄”他，这让她偶尔看起来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样子。但顾恨之知道事实上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会称呼自己男朋友，遇到事情全心全意地帮自己，但顾恨之即便没有谈过恋爱也能够看得出来，她的这个“男朋友”的称呼是一点儿也不走心的，就像是对人的某个代号。至少在第一次她这么喊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这让她的行为看上去带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撕裂感，那是顾恨之第一次从“任务对象”这个身份走出来，单独看到她的另一面。
就像是她口中说着想要赢，但事实上如果输了，大概她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从那之后，顾恨之时不时的会听到她的这个“称呼”，久而久之，也逐渐地变成了习惯。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在这个称呼上讨论过什么，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这称呼的意义似乎渐渐地有开始脱离第一次出现时那个外壳的征兆。
“你夸人的方式好像有点儿特别，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