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自己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把自己摘出去……你这心之壁厚到能抗核弹了,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普通人?”
“还是不一样吧?”
苏墨摇头。
“自己铸造心之壁隔绝世界的才是血之哀,我没有主动这么做,是世界自己发生了变化,我没有发生精神性的改变,所以应该没有获得什么精神抗性。”
听到他这么说,夏弥有些头疼,心想当初直接把苏墨丢到芬里厄面前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以至于把苏墨的世界观撕裂到现在还没缝合起来。
都怪芬里厄长得太吓人了。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十分沉稳。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血之哀拥有者是自己制造的疏离感,而你是因为世界突然变化而产生的疏离感,两者起因不一样对不对?”
“对。”
苏墨点头。
“但你细想一下,真的有区别么?”
夏弥反问道。
“无论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你认为世界出了问题,归根结底都是自我和世界的关系出了问题,二者有区别么?”
夏弥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充满哲理,以至于有些不符合她一贯发言的智慧水准。
哪怕是苏墨也是咀嚼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到底是自己意识出了问题,还是世界出了问题,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人和世界是相互参照的关系,如果自己的表现看起来像血之哀,用起来像是血之哀,那就是血之哀。
苏墨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