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星澜拿着素色团扇轻轻晃动,额头两侧的发须便随着清风缓缓飘舞。
「现在外面人人都在传,说翎王殿下为着袁明哲轻薄您的事儿愤怒不已,更是一气之下搬去了书房睡。这本是翎王府的私事,却让
那昙香都给抖出去了。」
竹欢气得不行,小脸儿鼓得像个小皮球似的。
「王爷与我分房睡,就是要让昙香抖出去的。只有这样,皇后和太子才会放松警惕。」
「可这样实在委屈您了,自从殿下搬出寝殿去书房睡,昙香就日日都去书房伺候,还时不时的在您面前耀武扬威。您就一点也不吃醋吗?」
湛星澜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
「有什么好吃醋的,王爷又不喜欢她。」
竹欢看得出她口是心非,于是便道:「您就嘴硬吧。」
「哎呀,好啦好啦。」湛星澜摆了摆手,把团扇往桌子上一扔,「我们去藏珍阁挑贺礼去。」
湛星澜虽不喜欢皇后,但她到底是这夙寒国的一***,到底是傅玄麟的嫡母。
就算是碍于面子,那贺礼也不能太过廉价。
「王妃娘娘,您都选了大半日了,这些都不合您心意吗?」
竹欢看着墙柜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宝贝,只觉得个个儿都是上好的珍品。
「王爷是想让我在这些珍宝里随便挑一件当贺礼,可藏珍阁里宝贝都是价值连城的,我可舍不得送人。」
湛星澜小气吧啦的嘟着嘴,手指轻轻抚过珍品。
「澜儿不是舍不得送人,是不愿送给皇后吧。」
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藏珍阁的门口响起。
湛星澜不必回头也知道,来的是傅玄麟。
一旁的竹欢欠了欠身,识趣的退了出去。
大门关上,湛星澜转身望着他有些赌气。
「皇后看不惯王爷,也看不惯澜儿。她将昙香送来勾引王爷,用意不纯,居心不良,澜儿当然不舍得送这么好的贺礼给她。」
傅玄麟玩味的看着满脸醋意的湛星澜,瞬间心情大好。
「澜儿既然不喜欢昙香接近本王,为何还要故意制造机会让她钻空子?」
他走下台阶,上前轻轻揽住了湛星澜的后背。
自从傅玄麟为救湛星澜而受伤后,他们之间的肢体动作便越来越自然了。
「那天王爷负伤归来,昙香那叫一个殷勤。她既然想勾引王爷,那澜儿只好顺水推舟了。」
「可这样实在让你受委屈了。」
湛星澜的手搭在傅玄麟的肩膀上,媚眼如丝,轻声细语。
「区区一个昙香,哪能让澜儿受了委屈啊。对了,王爷怎的过来了?我们不是说好最近尽量不见面的吗?」
「已经五日不曾见你了,本王若再不寻个由头来见你,只怕要生病了。」
傅玄麟的表情忽然有些委屈。
湛星澜娇笑一声,「刚认识王爷的时候,王爷对澜儿可是很凶的,如今怎的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皇城城楼上,她不小心脚下打滑摔在了傅玄麟的怀里。
傅玄麟那冰冷的语气和shā • rén的眼神,可是把她吓了一跳呢。
「本王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大抵是中了你的毒吧。」
他抬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了她的耳环。
仅一瞬间,耳垂下的朱砂痣露了出来,可很快又被遮掩在了耳环下。
湛星澜的脸颊被他的手掌抚摸地很舒服,她那颗不动如山的心似乎也在一点点被推搡着。
见湛星澜阖上双眸,傅玄麟捧着她的脸颊轻吻了一下她洁白饱满的额头。
过了好一阵,他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