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寇淮在场,皇后也不装了。
遣散了众人出去,她便拉下了脸,没好气的说道:
「贤妃,你别以为你管过两天后宫就可以凌驾于本后之上。本后始终是皇后,而你不过是个妃子罢了。待本后痊愈,你迟早要把掌权之任交还与本后。」
「是,皇后姐姐说的是,况且皇后姐姐如今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啊,妾如何敢与皇后姐姐相争呢。」
岳后对贤妃的阿谀奉承很是受用,她立马嚣张一笑。
「你知道就好。本后什么都不稀罕,唯独在意陛下。而今苦尽甘来,本后定会与陛下恩爱绵长,共守白头。」
「呵。」贤妃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
「大胆贤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本后,还是在诅咒本后不能与陛下长相厮守!」
岳后气得直拍座椅扶手。
贤妃福了福身子,说道:
「皇后姐姐息怒啊,妾不过是觉得皇后姐姐想得太天真了些。」
「陛下的心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属于过谁,前有清昭仪,后有我这个贤妃,陛下不过是在百花之中挑了一个还算喜欢的来宠爱罢了。」
「皇后姐姐不会到现在还对陛下心存希冀吧。陛下有那么多的妃子,可他唯一动过真情的,就只有白溶月。」
岳后的脸色愈加难看,她的心也像是受到了千斤重击一样,不停地剧烈颤抖。
「你胡说!本后与陛下是夫妻,陛下的心里只有本后!」
「皇后姐姐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吗?若陛下真的爱你,他怎么会到现在都不肯下旨赐死那个妖女,还有白溶月的儿子?这说明,他的心里还惦念着他和白溶月的旧情!」
贤妃刻意加重了「旧情」二字。
她和岳后同在宫中多年,最清楚岳后的痛点。
果不其然,岳后的眼珠子立马气得充了血。
她勃然大怒,直指贤妃骂道:
「你闭嘴!陛下怎么会对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念念不忘!你分明嫉妒本后,所以才会来挑拨本后与陛下的感情!」
「哦?皇后姐姐不信,那不如看看这是什么!」
贤妃从袖口一下子抽出了一枚桃花锦玉翎的发簪。
而这一枚,正是湛星澜亲手所制,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是真是假。
岳后认得桃花锦玉翎。
因为当年靖帝为白溶月作美人抚琴图的时候,她就在现场。
她亲眼看着靖帝细致描绘着白溶月的一颦一笑,甚至连衣服上的一个小褶皱都不曾忽略。
可靖帝却怎么也不肯让她这个皇后入画……
岳后如鲠在喉,眼神里满是杀气。
她尽量遏制着自己怒火,一字一顿问道:「这发簪你是从哪得来的?」
「其实陛下一直都留着白溶月的发簪,只是碰巧被妾看见了几回。陛下虽有藏匿之心,可不慎从腰间掉落了出来,便被妾捡到了。」
岳后的心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