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绪搂得秋楚言更紧了些,抱歉的说道:
「抱歉楚言,让你受委屈了,日后不论是何人请你去晗山殿,一律推辞过去就是了。」
「我原以为你的母妃只是偏心而已,不曾想……」秋楚言叹了口气,没说后半句话,「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含元殿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十一弟妹托人去找我的。」
秋楚言会心一笑,「星澜知我胆小软弱,最怕我受委屈了。」
「可你现在已不再胆小软弱了。」傅凛绪颇为骄傲的亲了一口她的云鬓。
秋楚言害羞的垂下了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对了,星澜呢?她可还在长安殿吗?母后说要留我们用膳呢。」
「夜青说她急匆匆的出了宫,似乎是去君康堂了。」
君康堂——
珈凝祛除了所有蛊毒,身子也已大好。
可她仍旧终日郁郁寡欢,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直到见到湛星澜,她的眼睛里才有了些许光芒。
「星澜……不,太子妃娘娘前来有何贵干?」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你说,但凡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湛星澜深吸口气,问道:
「你可认得鄢清儿?」
听到这个名字,珈凝愣了一下,旋即眼神闪躲,迟迟不作回答。
「看你这个表情,便是认识她了。说吧,鄢清儿与你王兄津曜是何关系?」
「她……她是王兄深爱的女子。」
珈凝悠悠的吐出了这句话。
「说下去。」
「鄢清儿很小的时候便被人牙子拐去了西域,后来无意中被王兄看中,便被王兄接进了王宫。王兄喜爱她,但鄢清儿是个中原女子,按规矩是不能混乱慈昌国王室血统的。王兄为了掩人耳目便将她安排到我的身边做了伴读。」
「那时的我只有四岁,我只知道鄢清儿每日夜里都会被传召到王兄的寝殿,次日天不亮她又悄悄的自个儿回来。有时候她被折磨得狠了,便坐着轿辇回来。」
「王宫上下都知道她魅惑王兄的事,一个个将她视作会蛊惑人心的妖孽。可鄢清儿始终不做解释,只是日复一日的白天陪着我,夜里伺候王兄。」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鄢清儿从十岁的孩童长成了二十岁的娉婷女子,可她一直只是个婢女,无名无分的被囚禁在王宫里。」
听到这儿,湛星澜怒骂道:「你王兄真是个畜生,连十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