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急得红了眼,忙又请来朱神医。
“朱神医,我家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午后,朱神医刚给赵延卿号完脉,李嬷嬷便急急凑了上去。
我也走了上去,抹着泪问朱神医,“朱大夫,我家夫君究竟得了什么病啊?为何吃了这么些天药也不见醒转?”
朱神医捋着花白的胡须,沉默了片刻,蹙眉道,“这,不应该啊。”
“容王殿下的脉搏稳健,按说三日前就该醒了。”
“老朽再开一副方子,若吃下去还不醒,便只得听天由命了。”
“好,劳烦朱大夫了。”我上前,接过药方,又红着眼眶递给李嬷嬷。
情深义重,情意绵绵,我自己都险些信了。
只是,等人都散去后,我还是忍不住摸出了藏匿已久的匕首。
毫不犹豫,对准赵延卿的胸膛狠狠扎了下去。
嘶……
然而,下一刻,床上并未血溅三尺。
一只大手死死扼住我的手腕,赵延卿闭了五日的眼睛,倏然睁开。
“谋杀亲夫,明真,你挺狠。”
我怔然看着他,回想起朱神医方才说的话,很快就回过味儿来了。
“赵延卿,你装的?”
“怎么,莫不是以为我会因此心疼你?”
我笑了,笑得讥讽而冷锐。
赵延卿阴着脸没答话,只狠狠一用力,将我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