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有利用过别人吗？”
皓然剑君俯下身体，黑色的魔气从他的口中蜿蜒而出，他的语气轻柔，但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重锤打在越歌的心上。
“利用别人来保护自己，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别人，是在说谢千陵吗？
越歌脑中立即闪现出了谢千陵的模样，是啊，自己现在，不就在利用谢千陵……
随着皓然剑君的话，越歌也如同被他说动了般，缓缓将手中的灵剑放开。
皓然剑君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气十足的微笑，他的手缓缓摸到了越歌的头上，指尖抚摸着柔软的黑色发丝。
“所以，不要挣扎，乖乖把元婴交给我，不就好了。”
皓然剑君用哄小宝宝的声音说道，一道道魔气缓缓朝着越歌而来，只等他完全放弃抵抗时，彻底控制他的心魂。
越歌却微微抬起头来，说道：
“我从未想过主动害人，之前不会，之后更不会，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区别。”
越歌的话刚说完，只见一道无比耀眼的光闪过，瞬间驱散了聚集的魔气，就连皓然剑君也不得放弃攻击，选择抵御。
关键时刻，越歌选择了自爆金丹。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金丹，而是之前皓然剑君给他的那颗妖兽内丹。
自爆的光让越歌暂时失去了光明，他感觉到自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有个人匆忙跑了过来，将自己扶了起来。
“谢千陵？”
越歌犹豫一下，问道。
谢千陵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师兄，是我。”
“嗯。”
越歌轻轻点了点头，之前被皓然剑君说他是在利用谢千陵，越歌还有些心虚，但不能否认的是，在听到谢千陵的声音后，他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很快，他的视线渐渐恢复，秘境的出口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恭喜恭喜，你赢了。”
越歌从水镜中走出来时，那位心魔也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他的身上依旧穿着那套黑衣，只是衣角处隐约可以看到爆炸留下的痕迹。
见到心魔身上的痕迹，越歌明白了，刚刚出现的皓然剑君并不是他的记忆，而是这心魔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