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致的床原本躺她一个人恰好,躺两个人略有些拥挤。尤其七爷身材高挑,感觉更加拥挤。
薛灵致躺在他怀里,不敢动作,怕挤到他。
片刻后,感觉到身后有细碎的动静。七爷轻轻嗅着什么,薛灵致长睫微动,听见他说:“三娘的味道。”
薛灵致微微抬头,不解此话何解。
还未看见人,便又感受到一个温热的吻落在颈侧。
她一瞬间停了动作,气息紧张起来。
属于他的气息从后颈,慢慢到耳垂,又落在她眼皮。
他嗓子微哑,在她耳边说:“做一做快乐的事,好吗三娘?”
她大概明白,闭着眼承受。
这事除去那天在黑暗里几次,她仍是一片空白。纸上谈兵的理论听懂了,实践起来又是一张白纸。
房间里的烛火留了一盏,光线说亮不亮,说暗也不暗。透过纱帐,可以看见一双人影。
薛灵致仰着脖子,被迫承受他的强势。
眼仍旧半眯着,朦朦胧胧的,意识也朦朦胧胧。
开头也是温柔的,后面就露出了獠牙。
或许和他这人似的。薛灵致在起伏里这么想。
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见他问:“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薛灵致幽怨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叹了口气,用余光瞥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笑得促狭,话又说得无辜:“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