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亲这一番话,周晴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哽咽着道:“娘,我不是不想嫁人,而是除了那李家世子,旁人我真的是一个也瞧不上眼了。”
见母亲皱眉,她豁出去道:“娘,即便是给她做妾,我也心甘情愿。”
周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大惊失色,唬着脸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正经的官家嫡出女,作甚要去给人家做妾?”
周晴抹干了泪,拉住了母亲的手,缓缓道:“母亲,你且听我说,那李家世子虽娶了亲,但现下众所周知,那沈家女根本不能生育。她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子,又不能为李家开枝散叶,如何能够长久。女儿便是暂时屈尊做妾,待为李家生下孩儿,越过那沈家女还不是迟早的事吗?”
周夫人听女儿这般说,心里倒是活络了些,但依旧心有不甘的拒绝道:“这也太冒险了,万一那李家世子偏是抬举那沈家女,你岂不是一辈子要低人一头的过日子了,算了罢,你且趁早灭了这想头。”
周晴看着母亲道:“娘,以女儿的才貌心性还斗不过那沈家女吗?您就这般对我没信心?”
周夫人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女儿貌美又心劲儿过人,后宅之中不愁挣不到一席之地。
但想到她要给人家做妾,周夫人还是万般不甘。
周晴见母亲不肯松口,决绝道:“我这辈子要么不嫁,若是嫁人便是非李家世子不可的,母亲若是不能让我如愿,我便以死明志,或是去庙上做一辈子姑子便是了。”
镇国公府安僖堂内,老夫人因为府中接连变故,自秋日来便是一直缠绵病榻。
这两日,老人家身子刚好些,响午吃罢了药,正倚在榻上想事。
秋嬷嬷端着两样小食进来,笑着对老夫人道:“这批把露和雪梨山药糕最是清火下痰,您响午饭也没吃几口,现下吃点小食垫垫。”
老夫人瞥向秋嬷嬷放在小桌上的小食,笑着道:“这个又是姝儿做了送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