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有那么的简单啊!”
萧逸风轻轻一叹道。接着又道:“还是保下陆家庄,收杨过等人为徒再说吧!”
便在这时,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歌声发自一艘小船之中,船里五个少女和歌嘻笑,荡舟采莲。
萧逸风知道她们唱的曲子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词,写的正是越女莲的情景,虽只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着、首饰、心情,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余意不尽。
欧阳修在江南为官日久,吴山越水,柔情密意,尽皆融入长短句中。宋人不论达官贵人,或是里巷小民,无不以唱词为乐,是以柳永新词一出,有井水处皆歌,而江南春岸折柳,秋湖采莲,随伴的往往便是欧词。
“几位小姐,可否允许我上船休息片刻?”
萧逸风突然笑道。时当南宋理宗年间,地处嘉兴南湖,节近中秋,荷叶渐残,莲肉饱实。
“大哥哥,你上来吧!”
看到萧逸风长得俊美绝伦,就这么踏在湖面之上,五人一脸的震惊,一名九岁大小,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娇笑道。
“哈哈哈...谢谢小妹妹了。”
萧逸风爽朗笑道。随即脚尖在水面一点,轻轻的跃上船头。舟中五个少女中三人,十五六岁上下,另外两个约莫九岁。
“大哥哥,我叫陆无双,这是我表妹程英,你叫什么?”
刚才那个一生白色华贵衣衫的小女孩指着另一名一身青衫的小女孩笑道。一点也怕生。
“小妹妹,我叫萧逸风!”
萧逸风笑道。
随即和两个小女孩有说笑,而另外三女应该是女伴,长得倒也娇俏可爱!
小船在碧琉璃般的湖面上滑过,萧逸风看到岸边有两人,一个是个美貌的道姑,在那道姑身后十余丈处,一个青袍长须的老者也是一悄直立不动。
萧逸风自然知道那是李莫愁,也没有理会!
“大哥哥你瞧,这位老伯伯还在这儿。”
陆无双伸手指向垂柳下的一人,对着萧逸风说道。
那人满头乱发,胡须也是蓬蓬松松如刺猬一般,须发油光乌黑,照说年纪不大,可是满脸皱纹深陷,却似七八十岁老翁,身穿蓝布直缀,颈中挂着个婴儿所用的锦缎围涎,围涎上绣着幅花猫扑蝶图,已然陈旧破烂。
“大哥哥,这怪人在这儿坐了老半天啦,怎么动也不动?”
陆无双又道。
“许是在思念着什么人吧!”
萧逸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