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哥哥帮他找律师看了一遍发来的合同，确定没有什么大坑后陈牧终于是完成了第一步的主播签约。
本以为这是自己奔向对战大主播的开始，却不料试播了几天之后陈牧就发觉不对劲了。
“你要输出情绪！情绪！你这样干巴巴的讲对战思路是没有意义的，你的攻击性呢？”
“你之前那个视频不是骂的挺好的吗？延续那个风格啊！骂起来啊！不要怕惹事，黑红也是红。”
“你得骂、你得输出、你得阴阳怪气！这么温和你当什么主播？”
几天下来陈牧听到的运营建议全是在催他当喷子，不疯魔不成活。
而当他回复，“可是我只想好好讲解对战。”
那边却冷淡的回应。
“呵，你不会以为真有人到你这儿来是来看对战讲解的吧？”
直到这时陈牧才意识到：自己和陆老师的开局是完全不一样的。
每当打开弹幕，他看到的往往不是友好的互动，而是满屏的骂声。
“我笑了，一个高中生竟然在试图给我讲解对战？”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喷渡喷火了就真当自己是个对战大师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笑死个人，主播什么冠军？哦，原来连职业训练师都不是啊！”
“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教对战了吗？”
整个弹幕池几乎全是肆无忌惮的嘲笑，笑他不自量力，笑他装逼、笑他没有自知之明。
就像运营公司的人说的：没有人是真心来看他的对战讲解的……
而运营公司给的建议也全是不停的劝他继续延续之前视频的风格，当个能逗乐观众的娱乐主播就行。
娱乐好呀，娱乐多赚钱。
因为九成的观众本就是抱着听相声的心态进来直播间的，压根没有多少人相信一个高中生真的能有多深的对战理解。
所有直播间观众里恐怕只有一个喜欢带红白鸭舌帽的青年一直有在正经的默默关注他讲的内容。
只是赤红的这份关注太过低调了，低调到陈牧至今都完全不曾知晓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