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月魄今日就算死在这屋子里,也不会出去被你们抓住,任由你们折辱!”月魄大声喊道。
外头的人没了声响,她便皱起眉,继续安排手下们布置替身。
她全然不知刚刚冲他叫喊的人已经被身旁一名低垂着头的小士兵挟持了,借着夜色,其他几个小士兵则也低垂着头掩护着,显然是一伙的。
那人低声威胁道:“叫人点火!”
可那怎么行,陛下只让他们围住人,没让点火。
对方不应,那人竟一刀捅了下去,疼得领头士兵立刻高声喊叫起来:“点火!点火!”
听了这样的命令,围住大殿的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顿时火光冲天,照亮了这一片,许多士兵则在外围议论着:
“厂公这是何苦呢?再不出来可真要被活生生烧死!”
“呸,她一个太监,妖孽!就是她害得我正德朝连年大灾!百姓苦不堪言!”
随着这样的引导声,不时有辱骂声传出,声音被逐渐旺盛的大火吞噬,整个大殿已是一片火海,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所有人都被火làng • bī得退到了东厂外,不多时,连宫里都传遍了。
“陛下传令火烧东厂,厂公要被活生生烧死!”
……
正德殿中,温瑰脸色苍白,额头是汗,疼得在榻上翻来覆去,如同坠入冰窖,又如万蚁渐渐啃噬心脏。
萧清酝倒是比她好上不少,大概是感觉还没彻底传来,她只是浑身冰凉,心脏微微抽痛着,一直在地上翻找着许多瓶瓶罐罐。
这些都是从勒尔部那儿得来的消息搜来的,经太医检过,皆可以吃,于是她再也受不了,直接拿着一瓶一瓶的药塞给温瑰,让她吃,边自己也不断试吃着。
她急得满头大汗,谁也不知道,这毒药怎么就在今日发作了,她本来是要去处理司月魄的!
但也不急,等抓到她,先锁上她一阵子,不能让她那么痛快就死了!
可就在这时,殿外忽然有小太监急急忙忙来报,似乎是大事。
她心烦至极,叫殿外人打开一半殿门,听她来报。
只听小太监气都喘不匀就哆哆嗦嗦开口了:“东厂烧起来了陛下!”
“你说什么?!”萧清酝瞬间沉了脸色,手里的瓷瓶坠落在地,响起清脆的声响。
榻上的温瑰在剧烈的疼痛中也仿佛听到了这一句,疼得蜷缩的身子一顿,随即十指攥紧了被褥。
假的,是假的吧?
“朕根本没有下令!谁让她们放火的!快叫她们给朕灭了!”萧清酝仿佛一瞬间被怒火侵袭,怒吼着。
她也不愿意相信,她根本就没下令放火,谁敢?谁敢放火的?!
她双目逐渐发红。
却不料小太监立刻匍匐到了地上,结结巴巴哭诉道:“已经,已经灭不了啊陛下,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只烧了一个殿,但到如今竟连整个东厂都被大火覆盖了!”
“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