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苍拧眉一想赶忙道:“之前少夫人问的,秦家表姑娘脖子上的伤痕。”
“属下派人在附中细细查过了。”
“二姑太太死后她才从屋中慌忙出来。”
“脖子上那伤,据暗中审问的下人交代,是她从沈大姑娘暂居的听雨小筑出来时才有的。”
“看着更像是用柔软绸缎勒在脖子上,活生生勒出来。只是这种方式极为狠辣,勒轻了痕迹不明显,若是下手重了,就可能活生生勒断颈骨,当即死亡。”
裴砚闻言脸上神色不见任何变化,他朝山苍颔首:“起来吧。”
“若少夫人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可。”
“出发汴京前,你去暗卫营选人,挑个聪明讨喜的安排给少夫人当贴身丫鬟伺候,必须是死士。”
山苍当即心下一震,面上神色变得极为严肃:“是,属下遵命。”
裴砚看了一眼书房外松风林下的天色,他心底微暖,正要转身出去。
侍卫山苍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裴砚微不可查点了一下头。
山苍当即从袖中掏出一个比巴掌还大些的匣子,双手恭敬呈给裴砚。
“主子。”
“这匣子里头的东西,是属下无意间发现孔妈妈暗中带出府外,拿去当铺、金银楼,分次换成钱庄的银票。”
“属下知晓孔妈妈是汴京安排到府中的人。”
“可属下不确定,是不是孔妈妈私自背主。”
说到这里,山苍声音一点点低下去。
裴砚闭了闭眼,视线落在山苍打开的檀木匣子上,满满一檀木匣子都快溢出来的珍珠、宝石。
正是新岁前他送她的礼物。
檀木匣子里装着的每一颗珍珠、宝石,都是他千挑万选,亲自给她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