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熹的怔楞中,邵睢松开了手,像是怕自己待在这里控制不住情绪做出更过激的事,只是他离开前忍不住用指腹刮过了宋熹脖间的咬痕。
他明明是只疯狗,她却把他当做月亮。
邵睢离开后,宋熹半晌才从靠着墙上站稳,慢慢走到了床上坐下。
隐隐作痛的脖颈带着粘湿阴冷的恶心感觉,想到这上面可能有邵睢留下的口水,她手掌用力的在上擦拭,感觉皮肤搓得发麻像是下一刻会脱皮她才停下了手。
邵睢隐忍的表情在脑海中浮现,宋熹起身取下了正对着床的针孔摄像头,邵睢这条狗不止温顺,还有他不该有的道德感。
看来她准备的这个东西永远都拍不到她想要的被迫发生性行为的证据。
邵睢一模的逆袭一天不到就传遍了一中,而帮助他补习的宋熹也频繁被提及。
岳笛听到邵睢分数上升的那么厉害,也止不住的觉得宋熹牛逼,她跟宋熹是同一个学习小组,当然看得到宋熹的努力。
以宋熹的脑子加努力,能考到全校前十再正常不过,但她竟然能帮邵睢这个倒数的挤进全校前一百,这种厉害程度真就不是吹的。
不过补习这种事光是老师厉害没用,学生没长耳朵,那老师再尽责也教不出成果。
因为觉得孺子可教,岳笛再在自习室看到邵睢,就对他客气了一点。
这一点客气具体表现在她会正眼瞅他,这一正眼,她就发现按照邵睢目中无人傲慢姿态,他根本就察觉不到别人有没有对他客气。
“熹熹,你是不是跟邵睢吵架了?”
岳笛趁着跟宋熹上厕所的工夫,抓紧时间问道,“我发现你们俩气氛怪怪的。”
这是她正眼看邵睢之后观察到的另一点,说实在话两人也不像是吵架,因为吵架的话邵睢没必要还跟着宋熹来自习室,还每次都会给宋熹买饮料。
但两个人又跟之前不一样。
之前宋熹会准备题目给邵睢做,而邵睢解不出会直接推给宋熹让她讲,而现在邵睢就是自己做自己东西,好像一模之后脑子就突飞猛进不需要人讲题了。
“不算吵架。”宋熹一边洗手一边回应岳笛的好奇,“你不是劝我跟他保持距离吗?”
她是有那么劝宋熹没错,但她没想过宋熹会真听她的:“你不是寄住在他家吗?你这样他不会为难你吧?”
“他人很好。”
宋熹对邵睢的评价一如既往,岳笛都要听腻了。
只不过这次宋熹多解释了一句,“比如我受到了伤害,他一定会对我伸出援手。”
这台词岳笛听着像是偶像剧,牙酸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怼了两句:“你确定他不会冷眼旁观?他就很像那种看到别人很惨,他会在旁边看的人,等到施暴者走了他也不走,躺在地上的人以为他一直在是为了救他,然后伸出手后他看完热闹大步离开。”
岳笛描述的情景很有画面感,宋熹品了一下,不觉得她说的像是邵睢,换做邵睢的话,他不会看热闹,如果真遇到有人对他伸出手,他更可能是捏着鼻子嫌恶地把人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