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可你的声音为什么是男的？”
他觉得自己很敏锐，能迅速反应出对方漏出马脚的地方。
亡灵池：“这是随机生成的声音。”
沈晚遥信了。
他觉得亡灵池先前说的的确有道理，他的液体在对方眼里只是工具。
他都是有过三个男人的人了，不应该为这点小事而别扭，应该放开点啦。他想道。
沈晚遥问：“怎，怎么把液体给你呀。”
亡灵池：“你蹲下来。”
……
啪嗒。
散发出清香、粘稠透明的水，滴入池子，与黝黑的池水相融，泛起层层波澜。
沈晚遥红着脸，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他的双腿，抖得不行，因为腿麻，但更多的……是因为别的。
沈晚遥可怜巴巴整理裙摆，眉眼低垂，黑发掩住红透透的脸。
导致这些液体出现的罪魁祸首，是珀维伊，结果他转头就拿去复活别的男人。
这给沈晚遥说不出的古怪感。
可转念一想，他这是物尽其用呀。
等他的亡夫回来了，他还要告诉亡夫，——“我复活你的液体，没有用到血液和眼泪，我不喜欢疼和哭，我用了你最喜欢的那种液体啦。”
“我兜了一路过来亡灵之地的，裙子都被弄脏了。”
亡夫一定会夸他好聪明、不浪费、节约……
沈晚遥想一想，就觉得很开心。
他回过神，看向亡灵池，问道：“这么多够了吗？”
亡灵池沉默许久，响起的声音很艰涩，像在隐忍着什么，又带着丝丝喝饱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