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燕蒹葭来说,素日里‘大不敬’的行径倒不算什么,可放在燕诀身上,那便是大逆不道,咒骂天子,世上第一等的大罪之一。
“燕蒹葭,你胡言乱语!”燕诀闻言,气急败坏:“我何曾如此言说?你莫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皇兄何必这样恼怒?”燕蒹葭瞧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过是玩笑罢了,皇兄怎的如此慌乱不堪?好歹是堂堂一国皇子,三言两语的就被激怒,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几个皇子之中,数三皇子燕诀最是脾气急躁,因而燕蒹葭也最是喜欢逗弄他。毕竟偶尔瞧着,也算是‘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发笑。
“你……”燕诀闻言,心知自己又是被燕蒹葭作弄了一遭,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算你狠!”
到了这个地步,燕诀只恨自己今日不该进宫看笑话,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狼狈。
说着,他头也不回,招呼了身侧的宫人,便匆匆离开。这一举动,看得燕蒹葭忍不住挑眉,为之诧异。
要说燕诀的性子,不像是那么轻易罢休的,可今日这般,倒是有几分怪乎。
心中如此想着,她挑了挑眉,唤出帝隐:“西遇。”
“属下在。”西遇如风一般,出现在燕蒹葭的身侧,倒是惊坏了抬轿的宫人。
“去查查,近日建康有什么趣事儿。”她意味深长的说着,唯西遇知道言下之意。
想来燕诀今日的不同寻常,必然是在等着一个什么契机,或者说,等着什么人来‘收拾’燕蒹葭。
“是,公主。”西遇颔首,转瞬便又消失在空气之中,令人忍不住瞠目结舌。
燕蒹葭很快,出了皇宫,朝着公主府而去。
而不多时,燕蒹葭断大理寺卿之子右掌的事儿与大理寺卿李正进宫问罪的消息,也跟着蔓延建康。
一众百姓,皆是摇头叹息,直到公主荒唐,国之不幸。可奈何,燕王治国有道,燕国近年来更是国泰民安,一派宁和。
因此,即便燕蒹葭的行径多么‘令人发指’,也到底没有掀起什么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