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天理!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怎么张太守就可以不了了之?”
“唉,这天家的事儿,谁敢说呀?就拿这次的事儿来说,要不是有咱们国师大人南下,恐怕……”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张淼淼忽而横眉冷扫,道:“你们在那儿嚼什么舌根子?是要本小姐全都把你们的舌头给拔了吗!”
一时间,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吱声。
张广洲一生子嗣薄弱,唯独张淼淼一个闺女,因而张淼淼一直备受疼宠,不仅府邸里头,就是府外一众人,也没有谁敢招惹她。
“这张淼淼,有些意思。”燕蒹葭轻笑一声,瞳孔倒映着张淼淼那冷厉的模样,红唇缓缓勾起。
“公主不是最怜香惜玉了?”这时,身后的西遇忍不住低声道:“怎么不上去给那张小姐点颜色瞧瞧?”
怜香惜玉?
楚青临嘴角抽搐,燕蒹葭虽每日作男子打扮,但她好歹也是个女子。而这怜香惜玉一说……实在让人容易胡思乱想。
“西遇啊西遇,你这厮还是孤独一生好,”燕蒹葭怒其不争,叹气道:“免得祸害良善的姑娘,徒增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