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知道?”楚青临有些狐疑,可他盯着燕蒹葭半晌,小姑娘竟是全然不知所以。
“知道什么?”燕蒹葭蹙眉不展:“我不过是睡了一觉,难不成还要与国师在梦中相会?”
一边说,她一边穿上鞋子,又问西遇:“国师去哪儿了?”
“公主,国师在内院里,”他道:“方才城主在内院昏迷,国师去探望了。”
“城主昏迷了?”燕蒹葭一愣,语气有些焦急:“大夫看过了吗?怎么说?”
“看过了,没什么大碍。”西遇道:“大夫说他年事已高,如此也是正常,只好好生休养,勿要操劳便好。”
“袁照的确是年事已高,也该好好歇歇了。”燕蒹葭点头,随便便领着西遇,打算去探望一番。
两人绕过亭台,走到长廊处,恰好便正与扶苏遇着。
红枫洋洋洒洒的落下,扶苏白衣如雪,眉眼似春,仿佛人间谪仙,秀美不可方物。
而燕蒹葭,依旧是少年打扮,她着一袭朱红长衫,腰间系着墨色玉琉璃束带,璞玉叮咚,她仰着脸看他,远山眉微微蹙起,谁也不知她心中在想着什么。
“国师……”
“公主……”
两人在一刹那,同一时间开了口。
“公主先说罢。”扶苏弯唇,清风朗月皆在眉间。
“国师应是要给本公主一个说法罢?”燕蒹葭攒出一个笑来,但那笑半点没有温度,阴冷的仿佛下一刻便会宰了眼前这玉树临风的青年。
“说法?”看着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扶苏心下一顿,面上却丝毫不显:“公主是指……我用公主的肉身困住食梦兽的事情?”
“除了这件事,本公主和国师还有其他旧账要算吗?”燕蒹葭嘲讽着,一路上西遇已然同她说了整件事的经过,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其实基本回忆不起什么,只记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女子尤为可怜……除此之外,她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没什么。”扶苏一笑,心中却有几分狐疑,燕蒹葭如此……是真的忘却了,还是……
燕蒹葭冷冷盯着他,勾唇:“那既然没有什么,国师算计本公主一事,要怎么说呢?”
扶苏反问:“公主想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