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琼!”燕蒹葭冷冷扫了眼他:“你夸本公主做什么?”
尚琼窃笑:“赏银。”
“出息!”燕蒹葭翻了个白眼:“好歹是镇南王府的公子哥,缺那一锭银子?”
说着,燕蒹葭不理会尚琼,反而看向那守门的侍从,问道:“听闻前些时日有富商来找姽婳姑娘?好像是说五十万两见一面?”
这一锭银子,自然不是白给的。有些事情,问姽婳问不出所以然,但这等子小人物却是定会知无不言。
“是啊,”侍从点了点头:“咱们姽婳姑娘品性高洁,自是瞧不上银钱,不过……”
“不过什么?”燕蒹葭问。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有些纳闷,那日是我亲自接待的,那公子……看着却是丝毫不像粗俗之辈。也不知姽婳姑娘是怎么了……”
毫无疑问,侍从嘴里的‘公子’便就是富商。燕蒹葭缓缓走着,步调放慢了一些:“姽婳姑娘见了那富商?不是传闻拒绝了他吗?”
“见是见了,不过是隔着屏风。”侍从道:“那日姽婳姑娘正是心情不错,便为他弹奏了一曲,但曲终之后,那公子提说想见一见姽婳姑娘的真容,姑娘竟是拒绝了。后来,他再三言说,姽婳姑娘都不同意,于是他便开出一个天价,五十万两一见……可惜,姽婳姑娘依旧婉拒了。”
说到最后,侍从那神色几乎羡慕。若是有人出五十万两……别说五十万两,就是五两银子,他都会乐开花的。
燕蒹葭闻言,眸底划过不为人知的幽深,笑不达眼底:“看来姽婳姑娘的确与众不同。”
在侍从的引领下,燕蒹葭和尚琼上了三楼的雅间。方推门入内,便扑面而来一阵清香,那味道,似乎是盛开的木樨。
尚琼逡巡四周,便见屋内摆设甚少,一张圆桌、几把凳子,一方屏风,以及几扇大开的窗户。
“姽婳姑娘,好久不见。”隔着屏风,燕蒹葭兀自坐了下来,望着屏风中若隐若现的女子,笑意盎然。
屏风那头,姽婳语气淡淡:“公主方回燕京便来不眠楼,看来是很放心春光阁的事务了。”
这话,无疑便是说,燕蒹葭人虽不在京中,但春光阁内却井井有条,显然是有不为人知的亲信在料理。
燕蒹葭招呼着左顾右盼的尚琼坐下,笑眯眯道:“几月不见,姽婳姑娘竟是转了性子。”
“转性子?”姽婳一顿,屏风后的艳丽面容,浮现一抹惑然。
“是啊,”燕蒹葭笑着回道:“姽婳姑娘素来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如今竟是关心起本公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