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青楼楚馆与朝堂挂钩多大,到底只是个风月场所,一旦出现亏损之状,便需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否则极容易功亏一篑,多年努力付诸东流。
正是因此,楚家在青楼的所有精力便都放在了如何盈利的目的上,忽略了对楼中姑娘的掌控。
“也罢,只不过我若是公主的左膀,那么公主的右臂是谁?”景逸道:“莫非是子阑?”
燕蒹葭点头:“自然是他。”
想要做大事,便要懂得能人善用。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若是没有左膀右臂,恐怕迟早是要累死。
而恰巧,辛子阑与景逸皆是能人,这便成就了燕蒹葭对都城的掌控。
景逸调侃道:“可公主的右臂不在都城,难不成公主丝毫不想他?”
“想他?”燕蒹葭喝了口茶,继而才道:“本公主看啊,你才想他罢?”
“我的确是有几分惦念子阑了。”景逸叹息:“公主离京的时候,他也被调离了……若非如此,这两月我还能有个陪着我说话的人。”
“无妨,你也别太惦念他,”燕蒹葭往嘴里送了块肉,细嚼慢咽之后,才缓缓道:“他过几日便回来。”
“过几日?”景逸一愣:“公主是打算……”
燕蒹葭忍不住叹气:“过几日,本公主便要去国子监了。恰好可以用这借口,让父皇将子阑调回都城。”
景逸问:“以何等理由?”
燕蒹葭笑眯眯道:“本公主不学无术,国子监的先生惧怕本公主,本公主学不到任何,便只好让子阑私底下教授了。”
景逸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燕蒹葭在朝中乃至燕京的名声,再回忆着当年听闻她气跑了好几位德隆望尊的老先生的事情,便默默为那些将要被气的老先生,感到悲哀。
他觉得,就算是让他当燕蒹葭的夫子,他也是治不住燕蒹葭的!
“对了,”燕蒹葭忽而便道:“春光阁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今日侍从说景逸染了风寒,其实并不是。这染风寒一说,实际上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暗号,因着有外人在,便借着这个暗号掩饰过去。
“处理好了。”景逸颔首,收了几分笑意:“可惜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