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劳什子国子监,她可半分兴趣也没有。
“不错。”扶苏点头。
见扶苏没有否认,燕蒹葭更是有些想不通,即便明日是入学礼,可为什么她父皇说让扶苏照顾她?难不成……
似乎想到什么,燕蒹葭顿时瞪大眼睛,错愕不已的看向扶苏。
“公主没有猜错。”扶苏言笑从容道:“我答应了陛下,在国子监任职。”
“可你是国师!”燕蒹葭难以置信:“好端端的国师不做,你做什么夫子?”
“国师和夫子二者并不冲突,”扶苏一脸理所应当,道:“素日里太无趣,做个国子监的夫子也是不错。”
见扶苏那一脸‘贱贱的’笑,燕蒹葭顿时明白,这厮去国子监想来不是因为平日里无趣,而是因为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对付她!
想到这里,燕蒹葭扯了扯嘴角:“国师日理万机,本就够忙碌了,何必去国子监受罪?”
瞧着燕蒹葭那愁眉不展的模样,扶苏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了几分。
“公主不必担忧,我会权衡好二者的关系的。”扶苏眉眼弯成一条直线,道:“同样,也会好生照顾公主。”
说着,他回头,径直便下了马车。
看得燕蒹葭好一阵恼火,她忍不住一脚踢向扶苏方才坐着的位置,发出‘咚’的一声。
“公主,您怎么了?”西遇听到声音,下意识询问出口。
马车外,扶苏尚且才走了两步,听到那响声,不由轻笑起来:“公主不悦也不必迁怒马车,这马车铜墙铁壁的,疼得还是公主自己。”
这句话,落在燕蒹葭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嘲讽一样,让她愈发气的咬牙切齿。
下一刻,便见她一步跨过去,恶狠狠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扶苏:“国师最好别得意太早,本公主可希望,国师做了国子监的夫子以后,莫要因为承受不住学生们的戏弄,轻言说放弃!”
扶苏不紧不慢回道:“多谢公主提醒。”
说着,他转身,很快和牧清渐渐消失在燕蒹葭的眼前,踏步入国师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