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蒹葭拉着马车帘子,扶苏则弯腰正对着她而站,一时间,两人的距离很是贴近,近到彼此呼吸皆是可以听得无比清晰。
燕蒹葭放下手中的帘子,毫无预兆便往马车里坐去,马车内,传来她不悦的声音:“既是算账,国师便赶紧滚进来罢!”
这语气,丝毫不客气,若是打得过扶苏,她现在早就冲出去,与这贱人一决生死了。
牧清蹙眉,正寻思着燕蒹葭好生无礼,那头却见自家师父笑容明媚,难得连带着眸底都浮现着光芒。
扶苏缓步入内,马车内,燕蒹葭端坐主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道:“国师是给我下毒了罢。”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果然,燕蒹葭和扶苏所猜想的一样,一回公主府,她便请了大夫给自己把脉。
“公主都知道了?”扶苏顺着她左手边走去,宛若涂脂的薄唇,弯起一个弧度:“看来公主今后是必须受限于我了。”
从前那个喜欢装好人的扶苏,仿佛已然消失,如今在燕蒹葭面前的,一脸贱嗖嗖的男子,或许才是真正的扶苏!
“国师可真是虚伪,”燕蒹葭扯出一个冷笑:“难道国师便是那隐真寺的恶人?”
“下毒谋害镇南王妃与我无意义,”扶苏道:“公主大可放心,我虽说知道那毒,却未必会用那毒去操控人心。”
言下之意便是,燕蒹葭体内的毒并非和镇南王妃体内的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