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尚公子既然来了,就座罢。”扶苏笑吟吟道。
燕蒹葭挑眉,不疾不徐的坐下来,心中寻思着,想看看扶苏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想必诸位公子小姐,对今日这堂课有些不解罢?”扶苏缓缓道:“今日不讲诗书,今日锻炼各位的心性。”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无论将来各位公子是要考取功名,还是各位小姐要嫁作高门妇,心性二字,皆是不可缺少的。急躁者,大事必定不成。自古将相王侯,可有毛头小子?”
众人闻言,摇头。
扶苏继续道:“所以,今日我便要磨炼一下各位的心性,针线细腻,女红熬人,能沉下心来做这刺绣的,定然是要心如止水,心性过人,因而这便是我对诸位的一个试炼。”
说着,扶苏示意牧清挂上一幅画,那副画上是鸳鸯戏水,极为生动灵巧,但不知为何,倒是看不出半点轻浮,反而透着一股子大气磅礴之意。
扶苏平静如厮:“请诸位,就这幅画,绣一个香囊。我没有旁的要求,只要诸位耐心的完成,即可。”
说这话的时候,扶苏自然而然看了眼在场的男子。女子自来便都有在做女红之事,唯有男子从不接触,故而今日这场试炼明摆着是为了男子而设。
可在场一众公子哥,竟是出乎意料的没有露出半分不愿,反而一个个皆是敬佩扶苏,似乎这般与众不同的授业方法,才是一个懂得大道的人该有的。
唯独燕蒹葭,凝眉细看那幅画,不知为何,她总觉那画极为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第114章荷包
想了半天,燕蒹葭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这画儿,故而她迟迟并不动手。
扶苏见状,倒是不觉惊讶。他知道,燕蒹葭虽说是个姑娘家,但是她金尊玉贵,从来没有沾染过女红,就是拿针……恐怕也是不会的。
“公主是不会女红?”他缓缓走向她,低声问了一句。
可即便如此,在场一众人皆是静静然钻研,他这一出声,几乎全部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去。
“不会。”燕蒹葭抬眼,看了看扶苏:“心性这个本领,本公主就不必学了,国师是知道本公主耐性如何的。”
两人交过手,也互相算计过,她不信扶苏会不知道她的为人。
说这话,燕蒹葭的确没有多想,但听在旁人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番韵味了,毕竟……燕蒹葭名声狼藉,说她这是在‘调戏’扶苏,也是不为过的。
“也罢,”出乎意料,扶苏竟是没有再多做要求,就听他道:“公主既是不愿参加这试炼,扶苏是不勉强,只是为求公平,公主这会儿,可以自去楚将军的堂上,修习一番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