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下怀。”果不其然,辛子阑淡淡道:“姽婳姑娘,看来这世间,还是我最了解你。”
说着,他转身,朝着暗卫挥了挥手,示意其行动。
踏出地牢铁门的一瞬间,有惨叫声自背后传来,他神色不变,吩咐一侧的下人:“去听雪楼,让景逸查查此次前来建康参会的四国的使臣。”
姽婳无意间透露的一小句话,其实就是在说,她的公子并非燕国人,而不是燕国人,又能将眼线埋到楚家的,无疑就是其余四国的皇亲贵胄。
此次五国大会,冬末就要举行,若非有所图谋,想来那人不会暴露姽婳。
姽婳的死,定然对那人来说,并无大碍,毕竟姽婳此棋子,多次撒谎,都是为了离间燕蒹葭和其他贵胄之间的关系,此次姽婳行刺,栽赃陷害之余,还有探虚实之意。
那背后之人,一箭双雕,可谓心思缜密至极。
十日一转眼就过去了,更深露重,月色皎皎。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燕蒹葭的胳膊终于好了大半,总算能够自己进食。
在她的指导下,楚青临很利索的便为她造了一个四轮车。
从前尚琼因为被人欺辱,摔断了腿,大约有大半年里,都是坐着轮椅,好在那时她头一次见此物,研究了好一阵子。
如今……也算是用得上了。
白日里,楚青临推着她在院子里散心,入夜了便又抱着她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