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眸子,心口处传来的阵痛,让他分辨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情绪所致,还是……蛊毒。
牧清见扶苏如此,不由打起精神,正色道:“柳家大小姐,也不知为何,竟是扣了密信。”
扶苏微微一笑,语气极为轻柔:“挖了她的眼睛,再杀了她。”
为何?还不是对他起了心思。
这两日她对他的爱慕,他看在眼底,本以为蝼蚁罢了,无足轻重,没想到竟是敢扣留他的信函。
难道她以为,就凭她也能留住他吗?
“是……师父。”这样大动干戈的扶苏,是他头一次见着的。
牧清心想,看来这次师父啊……是真的沦入情爱,泯然众人了。
建康来的国师,抓到幕后投瘟毒之人,而后很快离开北垣。
但就在国师离去的那头晚上,城主府柳家大小姐暴毙身亡,据说遭贼人掳劫,死的凄惨。
与此同时,燕蒹葭的伤已然养的七七八八,自那日教训了孩童以后,楚青临待她却是愈发的好了起来。
两人很快告别了黄大娘,朝着城中而去。
黄大娘的儿子,唤作江沨眠,是个江湖郎中,不过这郎中极为有能耐,听说医好了城主府小姐的心疾。
这是燕蒹葭抵达北垣城后,听到腻的事情。不过有一点,那城主府的大小姐暴毙,扶苏离去……两件事,倒是让燕蒹葭觉得稀罕。
她不相信,此事和扶苏没有关系。
不过这会儿,她的心思不在找扶苏,而是如何找到江沨眠,医治好自己的腿。
好在那时从村落出来的时候,她训练过楚青临如何管控脾性,以至于如今他看起来不仅丝毫没有痴傻的模样,反而很是冷峻。
故而,一路上两人也算是安安稳稳的过来了。
只是,有人的地方,就必须要一些俗物来活下去。燕蒹葭和楚青临坠崖的时候,两人皆是两手空空,唯独的金银也早就拿去典当了。
北垣繁华,第三日他们二人的钱财便几乎殆尽。楚青临如今不知世事,倒是不觉怎样。
于是第四日,燕蒹葭让楚青临去买了一套男子的衣物,两人进了北垣最大的赌坊——霄罗堂。
霄罗堂彼时,一派嘈杂,燕蒹葭从前在赌城,最拿手的便是赌。因而现在想到要弄点俗物,最好的办法就是……赌。
两人很快找了一桌围的水泄不通的局,两人生的委实养眼,一挤进去,便惹来了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