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花,公主府满园皆是。这摘下来的,怕是容易枯萎。
“酒酒不喜欢么?”扶苏问:“我见公主府的花园里,栽种了许多花,连着酒酒的寝殿外,也是满满当当……”
牧清虽说今日多嘴多舌了一番,但就对女子的了解,却是不比他来得少。
从前牧清便研究着与他说过,燕蒹葭喜欢听戏,喜欢琴瑟之音,想来面上虽是纨绔,但骨子里却是个极为文雅的性子。
但凡文雅的女子,大都极为喜欢花哨的那一套。
燕蒹葭哪里知道,他与牧清还攀谈过这等子事情?且牧清还说……她喜欢花哨?
燕蒹葭闻言,不由眉眼舒展,愉悦道:“你观察的倒是细致入微。”
说着,她捧起手中的花束,凑近了闻了闻。
“可是芳香?”扶苏问。
燕蒹葭:“有点臭。野花的那种臭味儿。”
扶苏:“……”
着实有些……不浪漫了。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走到朝暮河畔。燕蒹葭蹲下身子,忽而觉得裙摆牵扯,不好动作,一个脚下不稳,晃晃悠悠便要摔着。
扶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小心。”扶苏道:“你还是抓着我好了。”
“抓着你的手?”燕蒹葭诧异的看了眼扶苏。
“有什么不妥?”扶苏不解。
燕蒹葭:“一手抱着花,一手抓着你,那这河灯,还放不放了?”
扶苏默然,而后看向燕蒹葭:“言之有理。”
燕蒹葭哼笑,戏谑道:“那你说我是放下花,还是放下你?”
“不能放下我。”扶苏从容打道:“暂且放下花罢。”
“也好。”燕蒹葭二话不说,立即放下手中的花束,心中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这厮的浪漫用在了无用的地方。
等到放下花束,燕蒹葭才腾出手,正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想抽回自己被扶苏抓着的胳膊,便觉扶苏抓的极为牢。
“咳咳,”燕蒹葭轻咳一声,低声道:“我已经蹲稳了,能不能先专心玩河灯。”
扶苏一愣,正想说燕蒹葭刚才不是说放下花,不放下他吗?
可脑子一转,忽而觉得,燕蒹葭说的……言之有理,一手被他抓着,倒是很难很妥当的放河灯。
想了想,扶苏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