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咒。”扶苏道:“有人以血肉为媒,祭祀了妖邪,以此给陛下下咒,中咒者会在妖邪的吸食下,慢慢死去。”
歃血咒燕蒹葭不懂,但是她知道,扶苏既是知晓,便懂如何解咒。
“国师以为,如何才能破除咒术?”燕蒹葭问。
“此咒,不好破除。”扶苏摇头:“况且陛下如今已然被妖邪吸食了过多气血……”
“不好破除便是能够破除。”燕蒹葭语气难得有了一分莽撞与焦急:“国师且说如何破除。”
“以血肉为咒,那么便是要以血肉解开。”扶苏缓缓道:“所以殿下若是能寻到帝王之血,便能暂缓陛下如今的情况。”
“帝王之血?”燕蒹葭凝眉。
“帝王的……心头血。”扶苏轻笑。
心头血?
若是想取一国之君的心头血……那么便要灭一国,取其项上人头!
“好你个扶苏!”燕蒹葭眸底有杀机迸发,就见她动作极为利落的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转瞬抵住扶苏的脖颈:“是你!”
若是说她先前不确定,那么如今便是心中清明万分了!
“殿下何必动怒?”清雅而秀美的脸上,似乎并不以为然:“风大,切莫让陛下着凉了。”
眉间尽然皆是悲悯,他望着她,近在咫尺。
燕蒹葭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转瞬缓缓吩咐:“西遇,你出去。”
扶苏这是要与她谈条件了。
“是,殿下。”西遇听命,很快离去。
屋门被掩上的一瞬间,扶苏眼底闪过无声笑意:“殿下当真是聪慧无双,可惜了。”
可惜?
可惜什么?谁也不知道,哪怕是此刻的燕蒹葭,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说什么。
“父皇这咒术,是你做的。”她冷冷盯着他:“国师就这么笃定,皇室还有亲情吗?”
“皇室没有亲情。”扶苏淡淡道:“但殿下有就可以了。”
这一次,他没有否认,坦诚的让人讶异。
“国师所求为何?”燕蒹葭道:“是帮衬四皇兄夺得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