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拜贴,便踏上了国师府邸。
站在那质朴的牌匾前,她脑海中皆是扶苏的脸容。
不是惦念,而是杀意。
扶苏的卑鄙,扶苏的癫狂,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他或许没有能力让整个燕国颠覆,但是他有能力制造恐慌。
燕国的百姓,虽说染病,但却只是四肢无力,卧榻不起,目前为止,还未曾有一人当真因此而殒命。
正满怀杀意之时,身后传来扶苏的声音。
“殿下深夜造访,可是来寻扶苏?”
温其如玉,君子似月。
她回头看向他,就见扶苏眉目疏朗,凝眸伫立。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只从容笑着,便叫人神魂颠倒。
可那又如何?
燕蒹葭眼底划过厌恶之色,径直走了过去。
“扶苏,你好大的胆子!”她一开口,便是问罪。
“殿下这是何意?”扶苏偏头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
燕蒹葭冷笑:“百姓染的怪疾,是你所为!”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