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胸膛滚过一丝躁意,扶起被风吹冷的茶盏,饮了一口。
舒筠再迟钝也明白自己想岔了,
她都在想些什么呀。
舒筠害羞地挠了挠自己面颊,甚至蜷起拳轻轻敲了自己一下。
裴钺表现如常,舒筠只能认为,裴钺暂时还没有要她入宫的意思,这就能给她时间门去适应。
她往后再无不会傻乎乎地去问他,他不开口她就装傻,能拖一日是一日。
之后就明显自在多了。
裴钺将她一系列情绪都收在眼底,心如明镜。
他离宫一日一夜,公务堆积,停留不了多久,留下一盒水晶虾饺,一盘五福糕点,与一笼子螃蟹便离开了,临走时指了指那笼螃蟹,
“这是今年最后一笼时新的螃蟹,往后再没这般好吃的。”
倒不是寻不到,太上皇的液池便有,只是他也不能总盯着人家一池子蟹偷。
任何食物皆是当季的最好。
舒筠大大方方送他出门,连忙折回来招呼王幼君用蟹。
美美饱食一顿,两个姑娘沿着避风的长廊散步,慢悠悠打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