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信正想解释,余醒喝道:“给了大师一坛!大师让我们少喝些!”
先前说话之人皱起的眉头立即放平,与其他的汉子一起连连点头,宛如小鸡啄米:“对对,应该给大师一坛。大师说的也有道理,手上有事呢,是该少喝些。”
众人谢过了侯忠信,又分作小队,从侯忠信手里拿了赏钱,须臾间风卷残云,把酒食都分了。
侯忠信招了余醒和于忙儿过来:“两位,那位大师,是什么人?他怎么在我们船上?”
余醒不明所以:“这不是咱们的枪棒教头吗?”
于忙儿理直气壮:“这是咱们村里寺庙的大和尚!”
两人同声说完,彼此对视一眼。
余醒解释:“他原来是寺庙里的大和尚,后来当了枪棒教头。”
于忙儿也道:“他早年是枪棒教头来着,后来在村里寺庙出了家,当了和尚。”
两人再度对视一眼,又赶紧对侯忠信道:“总之,他是教头,也是大和尚,嗯,老爷你忘了?他是在宁海州成山港上的船,你是知道的!”
“原来如此。”
侯忠信嘴上答应,心里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不对劲!不对劲!
这胖大汉子确实是宁海州成山港上的船没错,可于忙儿和余醒两人,不是在海州完犊村上船的么?两地隔着几百里呢,怎就拉上关系了?看壮丁们的情状,好像还都很服膺这庞大汉子!
一定有鬼!
侯忠信待要拘着两人细细盘问,沿河道路前方,手持松明火把的飐军骑士火龙般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