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压军阵的烟尘似乎越来越浓密,简直有点浮云蔽日的样子。
郭宁的额头一直在沁出细汗,细密的尘土黏了一层在他的面庞上,现在又开始黏第二层。
他张了张嘴,尚未言语,汪世显在旁断然道:“蒙古人要准备强攻了!”
好几名偏裨将校都吃了一惊。
有个偏将在北疆界壕从军甚久,曾是南阳郡王完颜襄的部下小校,随大军深入草原,与塔塔尔部战于龙驹河畔。他犹豫道:“当年大金的军队深入草原,蒙古人以轻骑抄截袭扰,动辄一日两日甚至三日不停,直到大军疲惫不堪,才转入正式的进攻。眼下咱们军阵如此严整,显然尚有余力,蒙古人或许会更有耐心些?”
话音未落,郭宁勐然伸手一挥,止住了讨论。
他环顾四周,在翻腾的烟尘中看不到什么,却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这种危险的气息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很多将士们根本感觉不到,但他们kua • xia的战马却忽然连连昂首,希律律地嘶鸣起来。
汪世显也大声说:“来了!”
其他将士们连忙戒备。此时军阵正前方的将士忽然躁动,好几个都的都将全都厉声喝令将士们举盾,又有十数支鸣镝接连被射出示警。
“群马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