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从坦骂了一句,随即喝道:“叫他来这里,我们兜转向西,过牟驼岗,去郑州,去河南府!”
那偏将匆匆奔去传令,又匆匆奔回:“元帅,移剌蒲阿说,他有要事,暂时脱不开身。”
“这厮疯了?这会儿还有什么要事?”
偏将犹豫了下,上来拢着完颜从坦的战马,压低嗓音:“他没说。不过,我看到他带着几十人,紧紧盯着一个在护城河边嚎啕得撕心裂肺的汉子。那人身上遍布泥污鲜血,看不清面貌,不过看身形姿态,像是……”
“像是谁?”
“像是完颜陈和尚。”
盯着完颜陈和尚做甚?先前传来消息,说他的哥哥完颜斜烈叛变了,卖了城中兵马和皇帝性命。所以不少将士都怀疑他。可完颜从坦却看得明白,此人今日战场厮杀,说十荡十决也不为过,在金军阵中最为悍勇,战果也很是辉煌。这样的人如果可疑,这战场上就没有一个女真人靠得住了!
况且大局如此,众将士接下去何去何从都是问题;移剌蒲阿莫不是失心疯了,才非得盯着自家同伴较劲?
完颜从坦当即不耐烦地喝道:“再去叫一次移剌蒲阿!别管闲事了,赶紧走!”
那偏将转身便去,刚走几步,忽听背后完颜从坦大喝一声:“等等!”
“元帅,可有什么不妥?”
完颜从坦垂首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