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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中惊醒,管牧荑心里觉得愈加不安。
徐江天的行踪被瞒得死死的,不管是旅游还是出差,凡是见过他的人,口径都出奇的一致。
要么,这些人陈述的都是事实,否则,就是所有人都在串通一气撒谎。
她想了一会儿,在睡裙外简单披上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河边风大,裙角在风的吹拂下来回地从小腿上擦过。
她指尖一点橘红色的光明明灭灭,时而飞舞到唇边,时而隐没于草丛,像只萤火虫一般。
一个男人从身后半搂住她。
管牧荑把头往后靠过去,贴住男人的脸颊。
“十年了,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向我低头了?”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诡异的温柔,“这是不是说明,你认输了?”
“十年了,你不是也一直还惦记着我吗?”管牧荑把烟蒂扔进草丛里,“所以咱们俩没有输赢。算扯平了!”
“好,就依你,算扯平了。”男人背靠着管牧荑的车头,“说吧,下一局赌什么?”
“我不想跟你赌了。”管牧荑把柔软的身子贴在男人身上,娇喘吁吁间,两人越贴越紧。
终于,听见男人的一声低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会磨人。”
“那你爱不爱我?”嘴唇贴上男人的,像是吻,却只是轻轻地震颤着,吐出字来。
“这重要吗?”
“爱我吗?”管牧荑只是追问。湿润的唇向下,擦过耳畔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