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鸾愣了下,这话题转得有点儿快,不过能避开师父的话题还是好的,于是便点头道:“是啊,无路可走就掉了下来。”
“没受伤?”穷奇原先颇具危险气息的眼底缓缓流露出一抹犹疑。
“呃……”桑鸾愣了下,半晌才缓缓点头,“好像是没受伤。”
穷奇再次将硕大的鼻孔凑过来,桑鸾稍稍往后偏了偏身体,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态度,穷奇也不理会她的拘谨,又仔细的闻了闻,似是在确定什么,好半天才又缩回脑袋,眼底的疑惑之色更甚。
“你既然是药宗岭的门人,萧凌寒应该认识你。”穷奇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是在看她到底哪里与众不同般,嘴里还嘀咕着继续道,“他为何……嗯,你身上的气息残留他应该能感受到,就算不能也应该能察觉出来,你怎么还能安然无恙?”
桑鸾听得云里雾里,这说的是什么?怎么就不能安然无恙了?
“我……我师父对我很好。”不知怎么,桑鸾突然想起当初她在药宗岭故意自尽后,师父萧凌寒改变主意留下她的事情,当时她还奇怪以师父那般冷漠的心性,为何改了主意。
“你师父?萧凌寒是你师父!!!”穷奇的嗓门陡然放大,似是难以置信般,吼得山间树丛颤抖不已,就是方才桑鸾看到的那朵娇美的白花朵儿亦失了自在的姿态,dú • lì在那儿瑟瑟抖着。
桑鸾捂起耳朵,听着它咆哮,待狂风暴雨般的吼完,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桑鸾的耳朵还在隆隆作响。
待缓过来后,桑鸾才缓缓睁开眼睛,刚刚睁开就看到穷奇仍然如方才那样瞪着硕大的眼睛盯着她,还在待她的回答。
“是、是啊,萧凌寒是我师父。”桑鸾不是不识实务的人,但她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哪怕明知说出来的后果可能是死,她也不愿说出违心的话。
“你……”穷奇震惊的瞪着她,似是还想吼什么。
桑鸾连忙闭上双眼捂上耳朵,不论吼什么她都不想再听,自己的头发都快被吼成风一样的形状了。
然而她所预料的新一轮吼声并未出现,周围反倒陷入一片死寂当中,静得渗人。
难道穷奇听说自己的师父是萧凌寒,就打算把她当点心?
想到这里,她浑身紧崩,全神贯注的瞪着穷奇,万一它发难,自己就算不敌也得多抗一会儿,不能损了师父的威名!
谁知她并未等来穷奇的血盆大口,穷奇愣了一会儿后,竟非常人性化的叹了口气,接着向后退出一步,露出一个碧株瑶草般的小路,冲着她沉沉地道:“进去吧。”
桑鸾莫明其妙的看着那条小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穷奇明明非常愤怒,怎地又突然之间客气起来,那条小路真的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