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宜然拒绝了,她说:“我们不合适,我们都应该有新的开始。”
梁承脸上出现又哭又笑的神情:“她可以利用我的,但是她没有。”
顾方池瞧着他的样子,很是惊诧:“你不会是觉得亓宜然对你不同,所以心存妄想?”
“她当然对我是不同的!”梁承猛然拍桌子坐起:“我可是她初恋!”
他的声音又变得委屈:“我对她来说当然……应该是不同的。”
“她不想利用我,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梁承非常擅长于给自己洗脑。
顾方池:“……”也有可能是梁承被骗得太惨。
顾方池试图提醒他:“你忘了之前技术泄密的事情?”
顾律师说话一如既往的犀利:“就算是羊贩子都知道不能总薅一只羊的羊毛,她是爱你而不忍,还是可怜你?”
“不是这样的!”梁承认真地反驳道:“为什么你们总觉得亓宜然对不起我?”
顾律师:“?难道不是吗?”
他们作为旁观者,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些。
“技术泄密不是她做的。”梁承肯定地说:“我知道她对我有所求,可我也对她有所求,这很正常。在一些事情上,我心甘情愿被她利用,更何况亓家本来对她不公,让她白白担了私生女的名头,她心里有怨也是正常的。”
“我不是一个傻子。”梁承说:“我有自己的判断,时至今日,我也不恨她,只是觉得伤心。”
伤心大家殊途不同归,年少爱恋终究不能白首。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梁承说。
他就是再恋爱脑,再放不下,也不会在别人已经订婚的情况下去打扰。
顾方池不再多说,举杯祝贺他:“那祝你从此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顾方池喝的是饮料,因为他明早要去接老婆出夜班。
姜茶现如今在轮儿科,儿科病人少,住进来的大部分是肺炎,也没什么手术,所以早上交完班后查完房再补完病历就可以出夜班了。
只是在接老婆之前,顾方池还要送一趟他的冤种兄弟。
梁承是第2天一大早的飞机,顾方池送他去了机场。
半路上,梁承突然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怎么一股淡水鱼的腥味?”
顾方池正在打方向盘,说:“之前鱼从桶里跳出来,就掉在你坐的地方上。”
梁承惊恐地跳起来:“为什么会有鱼!”
顾方池皱眉:“味道很明显吗?我之前送去洗过了,才拿回来。”
“很明显啊!”梁承惊道:“你闻不出来吗!”
其实那味道很淡了,只是因为梁承讨厌鱼腥味加上坐得近,所以闻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