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说了半天话才散去,第二天,温有山按照许诺的那般,真的在家门口摆了三天流水席,只因他们家在半山腰上不方便,只好弄到山脚下,还借了孙家门外的空地,流水席一直从山脚下摆到村子里,算算约莫一千桌,所有想来吃的人都能过来。
这般大的阵仗就连县城的冯家和胡家都惊动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谁家一门出了双进士,不大办一场的,更可况这双进士里还有一个是状元,就算把县城主干道占了摆酒席都没人有异议的。
既然人家摆了宴席,又听到消息,自然要前去庆贺的。
胡家和冯家约好了一起过去,在晌午前就出发了。
王二匆匆来到冯家的时候扑了个空,得知冯家和胡家一起去浮山村后,脸色一僵,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县衙回话,“大人,冯家和胡家一早就去浮山村了,不在县城里。”
县令气得大骂,“没用的东西,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师爷忙给县令倒了杯,“大人消消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们也没跟他们只会一声,人家自然不会等我们,要不属下去准备准备,备上厚礼替大人走一遭?”
县令有些意动,想了想,又蹙眉摇头,“不妥,我之前为了讨好上峰没少针对温家冯家,冯家只出了一个进士就能完全不给我面子,温家比冯家更难缠,上回温家那泼妇还跟本官动手了,这次过去她要是再做点什么,本官又不能直接跟温家撕破脸,岂不是更下不来台?”
之前在浮山村的遭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偏又不能对温娘子做什么,虽然他是个七品的地方父母官,却只是举人出身,爬到这个高度已是不易,不然也不会拼了命的想要讨好知府,希望能再升一升,结果升迁的希望还没有,被他针对的人家一个两个都翻身了,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这段时间他没少后悔,要是当初不那么急功近利就好了,现在把庆安县两大巨头都给得罪了,他的仕途只怕要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