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是憋着一口气,想亲自去府城拜访几个老友,顺便将胡依云的亲事定下来,谁知道才出门第一天就心有余力不足,差点就给病倒了。
温元兴给胡文志倒了杯水,温元宏出去转了一圈,找了个大夫回来。
温元良则是跟掌柜交涉,给胡家父子俩换了个上等房,顺便嚷嚷掌柜的给他们烧些热水,做点好克化的吃食。
胡文志将温家三个小子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下感动又懊恼,若不是当初他的眼光太高,女儿的亲事也不用这样折腾。
寻思间,大夫已经给他把了脉,沉吟道:“问题不大,就是舟车劳顿,思虑过重,有些累到了,喝点安神茶,宽宽心,好好歇上一晚,后面别再累到就没事了。”
“大夫,您直接开药吧,药怎么煎跟我说下。”温元宏道。
胡俊逸忙推辞,“怎么能事事劳烦你们,我来就行,这次多谢元宏了。”
他们不过比温家早到了一会儿,板凳都还没坐热乎了,胡俊逸也没想到胡文志是这样的情况,还以为他坐车累到了,休息一晚就没事了,这会儿心下感激又后怕,哪好意思再麻烦温家人。
温元宏一本正经地回道:“不用跟我客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照顾先生也是应该的。”
温有山在一旁赞同地点头道:“二小子说得对,不过是小事,胡大公子就不用跟他客气了,今日大家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才是,对了,你们是要去哪里?若是同路的话倒是可以一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这对父子两都是文弱书生,老的老,憨厚的憨厚,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让他们这般轻车简从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