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小杯酌饮,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净白的脸就染上一抹薄红。
“你会醉。”魏听风不得不提醒,“贪酒伤身。”
她回过脸来,魏听风才瞧见她满眼泪水,劝阻的话僵在舌头上,也说不出了,低低道:“喝也无妨。”
她忽地笑了一声,一笑,眼泪纷然跌落,“你们江湖人难道不爱酒?”
“刀客,最需要清醒。”
她呆呆地望着他,拎起余下半壶,搁在他手边,道:“你可以试试,或许醉了,也能练出另一番境界。”
“谢谢。”他好言拒绝。
她又抚上那柄立在床头的刀,问他:“这把刀,是叫逐星么?”
“是。”
果然,梁慎行一直要找得就是这柄宝刀。她再问:“这刀有甚么好?”
“平平无奇。”
“那为甚么梁大将军费尽心思都要得到这把宝刀?”
“我也不知。”
秦观朱一笑,“你骗我?”
“我从不骗人。逐星比寻常的刀锋利些,江湖上亦有其他兵器比逐星更锋利,除此之外,别无长处。”
“既然如此,你这刀给我好么?”
魏听风沉默,片刻之后道:“对不起。我家中有训,此刀不得落到外人手中。”
“何为外人?”
“非亲非故。”
她贴近他,将酒斟出来给他喝。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魏听风亦不能拒绝这小小的要求。
她倚着床头,醉眼懒懒地打量他,在沉闷的喜乐中,她的眉眼显得尤为明艳,又尤为凄婉。
她低声问:“你家中有妻儿么?”
魏听风有问则答:“不曾婚娶。”
“我要是做了你的妻子,就与你有亲有故,如此就不算外人。那这刀,可赠予我么?”
魏听风闻言并不觉喜悦,甚至亦不觉慌张,而是沉声回道:“此事,作不得玩笑。”
她道:“你生气了?我不愿你背信弃义,有违家训,才想到这个法子的。”
魏听风抿唇,一手取来宝刀,横于秦观朱面前,“你真想要,就拿去罢。”
“怎么?”
“此刀左不过一件死物,不比姑娘珍贵。还请姑娘莫再如此轻贱自己,没有哪个人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去换一把刀。”
“……”
喜乐行至高峰,乐声直拔云霄,在军营上空回荡盘旋。焰火炸响,响得惊天动地。
在这营帐里自然看不到焰火何等绚丽,与她相伴的,也只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连他都认为,宝刀不二伍一巴泗巴五一酒。比她珍贵。何以她的丈夫却不如此认为呢?
她以小杯酌饮,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净白的脸就染上一抹薄红。
“你会醉。”魏听风不得不提醒,“贪酒伤身。”
她回过脸来,魏听风才瞧见她满眼泪水,劝阻的话僵在舌头上,也说不出了,低低道:“喝也无妨。”
她忽地笑了一声,一笑,眼泪纷然跌落,“你们江湖人难道不爱酒?”
“刀客,最需要清醒。”
她呆呆地望着他,拎起余下半壶,搁在他手边,道:“你可以试试,或许醉了,也能练出另一番境界。”
“谢谢。”他好言拒绝。
她又抚上那柄立在床头的刀,问他:“这把刀,是叫逐星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