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耳根红了一下,然后难为情的看了一眼那案桌紧闭的抽屉一眼,小声说道:“奴才给取下来了,您又不在,奴才带给谁看?”
顾鹤却不做声了,抓着他的手腕也松了,身旁气压更低了。
玉珏心提了一下,随后缓缓咬牙,便知道这太子又在变着法子玩他了。
“殿下……”玉珏去捉他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扬起脸,艳红的唇一下下讨好的亲他,声音软软道:“回去奴才便继续带着,一晚上不摘好不好?殿下息怒。”
顾鹤垂眼看着小太监那白嫩的耳垂红了起来,双眼也因为动了欲,显得水润了不少,他身上味道越发香了。
见他不为所动,玉珏不由咬唇,豆腐般的手不去抓他的手腕了,改捧他的脸,细嫩又柔软的指腹,他贴着他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殿下,晚上,红绳,我绑给您看……成不成?”
那粗糙的红绳是在太子库房发现的,之前绑过一次,他记忆不是很好,便不喜欢碰了,但是每每去库房选玩意的时候,他总会在那红绳上瞧两眼。
平时的时候他便当做瞧不见,自不会去太委屈自己,但是今日求人,便依着他了。
顾鹤眼珠转动了一瞬,依旧面无表情,好似不为所动,玉珏便有些气了,心中不平起来,松手坐在他腿上,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只是衣摆还是纠缠在一起。
玉珏破罐子破摔:“那太子殿下要如何,那东西奴才就是取了下来,就是没带着了,您要如何?要杀了我吗……那殿下来吧,左右奴才也不能跟您说一个不字,再怎么难受也得受着不能反抗……那东西冰冰凉凉的,这天气渐冷,您也不会心疼奴才,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人越说越委屈似的,鼻尖泛红,带上了一丝哭腔。
“孤刚刚可说了半个字?就委屈上了。”顾鹤看着那珍珠白般的脸,那张小脸他可是知道的,保养起来,比那些爱美的闺阁姑娘还要夸张。
玉珏哀哀戚戚的眼神一顿,确实刚刚太子未说半个字,只是他自说自话便委屈起来了。
“但是您都不抱着奴才了,还不是生气了?”他眼泪将哭不哭,梨花带雨之感更甚。
顾鹤只能伸手将人搂紧了些,也不矫情,抚着他的腰,便道:“未经孤允许,擅自做主,将孤赏赐的东西拿下来。孤还未怪罪,便又使小性子了,真是越宠越娇气了。”
“若是放在十一那些侍卫身上,那是要挨板子的。”
玉珏也不是真的生气,跟着他时间不长,也知道他这人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若是真的端着、拿乔了,被恼了,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他靠近他怀里,独属于男人沉香混着药味,钻进他鼻尖,生出一种自己被他包围的感觉,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他双臂抱着他,便感觉将人整个罩在怀里了。
“奴才不是您是侍卫,便不用守着侍卫的规矩……”他小声说道,整个身子都软进他怀里。
“那你是什么?”顾鹤捏了捏他软绵的耳垂,怀里像是抱着一只乖张的小猫,淡声问他。
玉珏沉默半晌,随着外间讲话声,他声音小小地说道:“奴才是太监……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您最喜欢的太监的。”
顾鹤起初不觉得太监两字刺耳,也对于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太多的概念,直到一日,他看见玉珏如厕的事情,是蹲着的,甚至表情都十分痛苦。
他也曾见过他残缺的地儿,长在他身体上,就好似一块无暇美玉,被硬生生划出了裂纹。
男人去势之后,疼痛难忍不说,伤口恶化还会有生命之忧,且时常会伴随着失禁,无法控制自己的排泄。
所以小太监时常底下垫着一层,他又极洗洁,一天清洗两三次,身上倒是没味儿,甚至香喷喷的。也不喜欢喝水、吃流食,便是觉着尴尬。
只是每每看着小太监倏地脸色煞白、手指发颤的时候,那深埋在眼底的屈辱和阴鸷是藏不住的。那时他便不会为难他,让他自己去解决,也算是全了他面子。
且玉珏只割了外圣,还是有欲望的,还颇为汹涌,不像他,许是身体原因越发真的无欲无求,他便经常让他打着伺候自己的名号,伺候满足他。
他已经深谙这个系统套路了,不管是他的小玫瑰或者是小狐狸,都是走的凄惨非常的路子,具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还未完全知晓。但从查到的一星半点里面,透出来的信息也半点不轻松便对了。
但并不妨碍他对他好一点。
顾鹤将人抱起来,低头寻着他唇咬了一口,笑着说道:“孤不喜欢太监……”
就见玉珏脸色一白,手指捏紧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