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郁晚嗅到那股香气时,便?敏锐地察觉到合欢印似是微微发烫,如今她躺在?床上,这股自印记处发散开的灼烧感愈发明显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郁晚就觉得连胸腔内的气息都变得稀薄滚烫,她不顾一切想要?抓住点什么,指尖刚好触到腰间的玉牌。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直接按照先前?谢无祈教她的方?法,将玉牌点亮。
白光闪了三下,玉牌内便?传出一道熟悉的冷淡音色:“郁晚?”
郁晚有些后?悔非等到合欢印发作她才?想起联络谢无祈,早知道第二?次发作如此来势汹汹,她便?该提前?知会对方?,也不至于现在?脑海中一团浆糊,连思绪都变得迟钝。
等到郁晚终于打起精神回应对面,玉牌里已接连传出三次响声?,且一次比一次冷沉。
“我在?。”连郁晚都不曾注意自己此时的声?线有多娇,似钩子一般撩人,还混杂着一半哭腔,“谢无祈,我好难受啊。”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院中便?爆发出一道惊人的白光。
屋门被人从外推开,撞上两侧墙壁,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谢无祈的目光落在?郁晚蜷缩的身形上,眉头紧蹙。他?反手?用灵力将门重新?紧闭,在?屋内设下一道防止窥探的法阵,才?快步走到床边。
床上之人听到动静,缓缓掀开眼皮,鸦黑卷翘的睫上挂着星星点点的光珠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