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池边站起来,从竹架上找到谢无祈所说的药罐,“是这个么?”
谢无祈嗯了声,勾起唇角,“取出少许,在手心?化开。”
郁晚照做。药罐里装的是青色的药泥,揉在手心?里,单纯靠掌心?的热度很难将它化开,还需借助一些灵力。
等药泥融化成足矣轻易推开的程度,谢无祈刚好从药池中起身。
他?走?到郁晚身后的竹榻上躺下,用灵力将紧贴在身上的里衣烘干,朝着?郁晚招手,“过来。”
郁晚依声走?过去。
“帮我解开。”
郁晚愣住,盯着?他?视线所落之?处。
“愣什么?这样?的事你在我身上做过多?少次,难道还需我教你?”谢无祈笑道。
郁晚呆呆地摊开自?己的手给他?看,像是还没有从他?话语带来的震惊中回神,“可我的手上都是药泥,会弄脏你的里衣。”
谢无祈像是才想到这一点,蹙了下眉,抿着?唇自?己将衣袋松开,露出凸起的腹部,神色比先?前多?了几分不悦。
“涂吧。”
郁晚刚才还在吐槽“你这不是自?己有手”,下一秒又被他?突然袒露在自?己面前弄得面红耳赤。
虽然只露出上半身,且她?以前也不是没看过,不仅看过,还上手摸过,用牙咬过。
可是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怀着?别人的孩子,却还在这里故意撩拨我。
像话么?
郁晚心?中腹诽,脚下动作却很乖觉。
几步走?过去,半蹲下来,将手缓缓覆盖在谢无祈光滑凸起的腹部,幽幽道:“你看我都这么照顾你了,谢无祈,你也就别对我整日阴阳怪气了,我对你这么体贴,难道不比那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好?”
手心?下的身子微颤,郁晚涂抹药泥的动作一顿,“弄得你不舒服了?”
“不是。”谢无祈冲着?她?笑,“在想你还有何处比她?好。”
郁晚是个很双标的人,就比方说,有些事她?自?己能做,却不允许别人做。就比如将她?和令谢无祈怀孕的女子作比较这件事。
“你居然真的拿我和她?比?”连郁晚自?己都没发觉她?说话的语气有多?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