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晨彻底升起的暖阳,他倏地攥着她的手,将她翻身?压在床上。
惩罚似的,狠狠咬上她的眉骨,那双琉璃似的眸子登时便起了雾。谢无祈却为她眼里?那一点自己的倒影,疯了般,一路吻到她的耳垂。
说是吻,更像是啃噬。
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般,不留余地。
每每落下一口,都要?抬起头来,注视着那双盛满自己的眼,欣赏他的杰作,乐此不疲。
直到她的衣襟都散了,谢无祈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哑着嗓,“郁晚,说你爱我。”
当初就是她在自己身?下最动?情时,都未曾说过这两个字。
他原以为这两个字珍重,不必被挂在嘴边,后来才明白,不过是她那时果真不爱他,所?以才不说。
现在,她不是要?同自己证明她在意他么?
那他便要?亲耳听?她说。
郁晚一怔,爱这个字太过沉重。她说过无数句喜欢,真情或者假意,但爱这个字却是她独独不想轻易触碰的。
她也自认,她的确在意谢无祈,也有些喜欢他,可?这份喜欢,远没有到爱的程度。
郁晚心中?的爱是神圣的。
就像是宣誓词里?写的那样,爱一个人,从那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1
也像是他的父亲爱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爱她,一种无私又无畏的情感。
郁晚还不确定自己能做到。
也深深地意识到,她远没有那么无私,因为就如此时,她表露心迹,迫切的寻求谢无祈的认同,是因为她内心最自私的占有欲。
而在此之前?,她甚至懦弱地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所?以她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然而谢无祈根本不给她留任何情面,一口咬下去,直到郁晚痛呼,纤细无力的指插入他的发,用力去推他,都没有任何作用。
良久,他起身?,冷笑道:“骗子。”她果然又一次骗了他,他却险些再次上了她的当。
谢无祈从床边离开,眼底一片脆弱的猩红。
就在他心底暗暗起誓,自己再不会被这个妖女蒙蔽,受她蛊惑之时。
一双温软的手缠上他的腰,像是顾及他隆起的腹部,落在前?方结扣的手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