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抓狂失控有时候会打砸不认人的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许是害怕这件事传出去影响了将军府,思虑过重所以才会又犯病了呢?”
谢珥边拧起小眉头苦思,边磕碜着走路,差点撞了柱子,翠枝及时挡在她跟前,把她小身体抱了起来。
“县主,照现在这样情况,郡主的病又犯了,你是不适宜继续留在将军府了,不如奴婢写信去公主府,让殿下把你接回去?”
被抱在怀里的谢珥一听,连忙摇头,“不,阿娘她一犯病就走,那我成什么人了?翠枝,你不准往外透露一个字,知道吗?”
翠枝觉得她这个小主子最近好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了,对此十分欣慰,于是点点头。
谢珥在桂正堂附近徘徊着不愿离去,想等候崇威将军来。
不料没等到谢景天回来,就又听见端阳郡主用瓷器伤害自己,众奴仆上前阻止的声音。
她本来也紧张地扑腾短腿想过去,幸得尽职的翠枝抱起她及时阻止:“县主,郡主她现在神志不清醒,你别凑过去。”
接着,就听见端阳郡主近乎疯狂嘶哑的声音:“把那孽种叫来,我要打死他,亲自挖他眼珠,今日,不是你们把他带过来,便是我把自己了结了”
奴仆们不敢绑住她,恐防伤到主子,没有办法之下,只得把那外室子喊来。
反正,在将军府,他名义上是将军血脉,实际上就是个可有可无,仰凭着主子给口饭活下去的卑贱之人。
谢谨行那三天暴晒下跪的惩罚还没完,就又被人焦急地喊到桂正堂。
此时他被晒得皮肤开裂,因为跪的时间长,走路明显微跛,左边戴着眼罩的地方显然肿起来一块。
端阳郡主看见他,双眸红得像看见了仇人,力气大得一旁的婆子都禁不住她,披头散发地冲出去,长长的护甲照着他脸上挠去。
“你这孽障!你怎么不去死!”
众人见郡主情绪更加激烈不受控,赶紧前去阻拦。
昨日奉命看管谢谨行的几个婆子心虚,故意不让别人去拦端阳郡主,劝道:“你们去拦郡主做什么!不让郡主打他,难道打你?”
那几个奴仆一听,慌地松了手。
于是端阳郡主像野兽似的,不停地撕咬扯打谢谨行,把他头发头皮用力扯了出来,鲜血淋漓,然后,又用指甲去掐,去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