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绸布是张家曾经失窃的流云纱不知什么缘由如今变成了金玉绸菀菀斗胆想请请爹和娘,能够不计前嫌,帮张家妹妹讨回公道。”
她如此一说,便是想让谢珥坐实了想借谢府的势,帮助光复张家的主意,明明晃晃点了出来。
张月菀也是知道流云纱的事的,以前开始有一些前世记忆的时候,也曾想过找回流云纱的织制技术振兴张家的念头,可后来发现那实在太难了,光是要从头开始学纺织技术,就得耗费不少时间和心血,远远没有投机赚的钱来得多,于是就放弃了。
她没想到谢珥会千辛万苦选择走这一条路,刚才见她已经找到的流云纱盗品时,再看看刘氏对谢珥看重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心里很不是味儿。
“不,张家流云纱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民女不希望将军府插手!”谢珥却一把打断张月菀的话。
“民女只想最后再进宫一趟,将那藏有祸害‘毒丝’的金玉绸给长公主殿下辨认清楚了,让她发布旨令,别再让邢北县以外的州县人们再受祸害,然后,我会以自己一个人的身份,同幕后的罪魁祸首打这场仗。”
谢珥很清楚,她去告发李继父子,意味着踩了谁的尾巴。
是瑞亲王的。
倘若她还是青霞县主,是他外甥孙女的身份,他也可能不会留情面,更何况是脱离了这层关系。
而正正是因为谢珥知道,尽管是用青霞县主的身份也没什么用,所以才会执着去撇清完关系后,才告发。
她已经熬了几夜没睡觉,从那些贵族小姐妹口中探来的关系中,捋了好几条线。
这些日子她以卖布人的身份,已经成功同各府邸管事的得力下人打好关系,因为她改良的布料价格公道且款式新颖好看,就连高门户的女眷都对她的布青睐有加,她打算从权臣的女眷那里着手,逐渐联合妇孺的力量,让瑞亲王不得不砍掉他这个臂膀,以还张家人公道。
只是对她而言,这条路还是太危险。
“不!本郡主不允许!”
端阳郡主终于肃整好仪态,转过身冷冷道:“你是本郡主养大的孩子,我不允许你回到张家,本郡主养育你多年,不是你还清银钱说离开就离开的。”
“黄嬷嬷,把县主带回琉璃院,从此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
谢珥和刘氏怔怔的,可现在已经是“平民”身份的谢珥,确实郡主她不让,她连走出谢府筹划事情的机会都没有。
张月菀见郡主找回她这个女儿,不把那个“假”的女儿赶出门,反而那个“假”女儿一心划清界线要走,她还要困住她,不许她走,一思及此,她内心就愤愤不平,但她也无法再做什么。
此时谢谨行正拎着几个毒枭,悄无声色潜进瑞亲王府。
“你来了?”瑞亲王早已把李继和李继宗的父子准备好。
“你那边放人,本王这边也放人。”
谢谨行把手里的人随意一丢,丢进院子,瑞亲王身旁的人立马操起大剑,打算把李继和李继宗劈开几截才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