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了她纳的鞋,朝她露出十只裸`露在鞋外的修长脚趾,阴沉沉地笑骂她:“你就老实说,是不是喜欢看咱家露脚趾,是的话咱家天天不穿鞋,你也不必如此费心弄坏咱家的鞋。”
后来他要惩罚她纳歪了他的鞋底,把她按在了圆桌上,扒开了她肩背上的衣物,露出肩带和背部白皙的皮肤,用指尖沾墨在上头画画。
“你这可恶的丫头,敢取笑你哥哥目不识丁,不会作画吗?那咱家现在就在你身上画”
她后来知道他一直把她当妹妹,慢慢地,也就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
像他这种连口腹之欲都不重的阉`人,怎么可能会重女`色?他不过是儿时缺爱,在她身上“找回”妹妹的感觉,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要如何正确地同成年后的异性手足相处,所以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当孩子一样抱在腿上坐,喜欢逗弄她,看她生气,还会随意进她卧室,帮她盖被子。
但那时不知道的谢珥,还是把那些“暧`昧”的荒唐行举深深印在了记忆里,以致再世为人之时,就不断反复地告诉自己,他只是太想从她这个“妹妹”处得到相关手足亲情,并无他想。
“翠枝别说了!他只是把我当妹妹!而且而且我现在的身份高攀不起他的。”
谢珥催促着翠枝赶紧去办事,脸上恼羞的余红渐渐退却。
是啊,她现在成了身份卑微的那个了,而哥哥虽然被赶出了谢府,却是京街上耀目的解元郎,不久也会是耀目的状元郎了。
送走了翠枝,谢珥步上阁楼织布,门扇打开,却见一玄衣男子姿态随意地坐在了洞开的阁楼窗户上,墨发半束,狭长眸子半盍,像是坐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了。
“哥哥!”谢珥轻呼起来,然后怨怪地朝他走来,“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把锦囊交给翠枝了,现在她大概找人出府给你送了。”
“什么锦囊?”男子从窗边下来,瑰姿艳逸地朝她走近。
他身量极高,有文人的风雅,也有习武者的刚劲,谢珥不算矮,但在他往她旁边一挨,简直把她映衬得娇小得像只小奶猫。
“就是给你祈愿春闱金科题名的锦囊,每一条细线我都祈过福的,不过没关系,反正一会你回去就能看见了。”